聲線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暴怒。
池水抬眼望去,就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要是她沒看錯,剛剛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是疼惜的光芒。
她從來不知道為什麼男人翻臉也跟翻書一樣,變化極快。
上一刻,他不是恨不得撕碎她嗎?為什麼這會兒會因為她要險些摔到地上,而出現心疼的責備?
季斯焱看着她愣着神,還以為她被嚇着了。
把她抱來放在床上,從床頭抽過紙巾,給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他溫熱的手指不心觸碰到她的肌膚,她就像是觸電般,縮了縮。
季斯焱還當她不願意他觸碰,嘴角似有似無的勾着苦澀的弧度,聲色沉重的,「不要惹我生氣。不然我」
他的聲色拉長,眼底蘊含濃烈的危險光芒。
池水覺得這光芒,就跟她在柳鎮的後山上看到餓狼盯住獵物一樣,雙方發着綠光,像是隨時都會發出猛烈的攻擊,撕碎眼前的獵物。
果然她的感覺沒錯,下一秒男人開口的話,驗證了她的想法。
「我就不顧惜你的身體,做到你想起我為止!」
池水聞言,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她跟他真的發生過關係嗎?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這段記憶?
其實季斯焱所謂的顧惜她身體,並不是池水認為的她生病了,身子會承受不住他的汲取,而是季斯焱念在她還未成年,才會一而再的不忍心傷她。
不過,要是她真的要跟那個人妖走,指不定他會發狂的要了她。
讓她從此成為他的女人,哪兒也去不了。
是她先拉他入沉淪的,那麼就不要怪他拉着她一起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