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一股血腥蔓延在她的口腔中,池水又氣又惱怒。
整個人就如困頓的野獸,發了狠發了狂。
雙手雙腳不斷的撲騰,忽然她的膝蓋像是抵到什麼,池水嚇得愣住神,隨即下一秒想也沒想狠狠的抵了上去。
「嗯」季斯焱痛的悶哼,堪堪停下吻她的動作。
下面傳來的刺痛,硬生生把季斯焱的額頭給憋出了薄汗。
可見池水那一腳的力度。
「你是想咱以後生不出孩子是吧?」
季斯焱好不容易憋出這麼一句話,聽得兩個人皆是紛紛愣住。
他居然要跟東西生孩子?什麼時候這個想法根植進自己的心裏了?
是確認自己對她的感情的時候?還是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時候?
而聽在池水耳里卻是變了味道。
這個無恥之徒!
「你這個流氓,誰要跟你生孩子,你無恥下流!!!」池水憤怒的大罵,眼底那股濃郁的厭惡深深的刺痛了季斯焱的眼眸。
剛剛軟下的心,瞬間就被暴怒席捲。
「不跟我生,跟誰?洛五爺?」他掐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她,眼底眯起危險的光芒。
「對,我就是要跟唔唔」
她話還沒完,就被狠狠的吻住,她要退,他就越發的用勁。
她氣急,狠狠的咬他,而他卻是絲毫也沒有鬆開她的意思。
兩人的唇瓣都被彼此咬的鮮血淋淋,鮮紅的液體順着兩人的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白色床單上,如罌粟花搖曳盛開,美的讓人窒息。
然而它們的主人卻是在進行着一場發泄的較量。
忽的,季斯焱餘光瞥見她嘴角邊的鮮紅,從凝白如玉的肌膚上流淌而下,心頭一震,硬生生的停下動作。
理智回爐,鬆開了她的唇瓣!
看着被他咬的鮮血淋淋的雙唇,季斯焱眼底的煞氣和火氣,陡然間散去。
「蜜寶」他心疼的撫摸上她的唇瓣,卻是在見着她不斷湧出的血液,硬生生的停在空中。
改為用唇,輕輕的吻上去,動作溫柔疼惜。
池水睜着滿是淚水的雙眼望着身上俊逸的男人,在他低頭吻過來的時候,她把頭側上一邊,躲開他的吻。
他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白皙的肌膚上印上他的唇印,就如一朵花兒綻放,美得奪目。
經過剛剛的一通發泄,現在季斯焱已經冷靜了下來,看着她因為受欺負,隱忍哭泣的樣子,一絲懊惱襲上心頭。
他剛剛也是氣昏了頭才會那般粗魯的對她,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季斯焱在心裏把自己給罵了一個遍。
他鬆開她的手,把放在她頭的手,拿下來。
目光接觸到她不斷流出的眼淚,季斯焱心口堵得發疼。
「不哭了,剛剛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樣對你。」他低頭要去吻她臉上的眼淚,卻是被她躲開。
「別碰我,你讓我覺得噁心!」
池水怒目瞪着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痛惡。
要是之前,他不太相信她的腦袋出現記憶紊亂,而不記得他。
那麼現在看着她眼底流出的厭惡和討厭,他深深地覺得他的東西好像真的不記得他了。
不然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滿眼陌生,甚至厭惡的看着他。
想到這兒,他心底不由生出一種恐慌,要是東西永遠記不起他,那他要怎麼辦?
他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都為她破例,他從來沒有怕過什麼,這次心底卻生出一種懼怕,怕她真的再也記不起他,從此陌路。
「蜜寶」明知道她現在不喜歡他的觸碰,但是他還是想要伸手過去,摸摸她,給她擦擦眼淚,這樣會讓他覺得她還在他身邊。
池水見着他的手伸過,身子往一邊側翻,沒注意到自己剛剛是躺在床邊,身子懸空就往地上栽去。
她嚇的心慌亂不已,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承受即將到來的疼痛。
本以為自己會摔在地上,然而下一秒自己就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緊接着從頭傳來慍怒的聲音,「你想要嚇死我嗎?」
雖然他着責備的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