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詹我難受好難受」
池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還當以為是詹少衍來救她了,一個勁兒的喊着詹少衍的名字。
「詹詹」
聽着她昏迷叫的人是詹少衍,季斯焱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
總之很難受,心臟就像是被一隻手死死的掐住。
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壓下心頭的痛楚,伸手愛憐的摸着她的臉蛋。
「真的就這麼在乎那個男人嗎?就連昏迷都叫着那個男人。」
「有多久沒有聽見你叫我一聲哥哥?」
「蜜寶,我想大概這輩子,你都不會再願意叫我一聲哥哥了吧?!」
他冰涼的指尖摸着她臉蛋,靜靜的看着她。
手機的電筒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明明井底漆黑,他看不見她的臉。
但是他卻是專心致志的看着她,腦海中一筆一划的勾勒着她的容顏。
仿佛像是要把她的容顏永遠鐫刻在心底,再也無法忘記。
他就這樣捧着她的臉,不知疲倦的看着,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勾勒着她的容顏。
即便是眼睛發花,身子搖搖欲墜,他任然盯着她看,捨不得休息一秒鐘。
仿佛像是他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似的。
「餓好餓」
直到她喊餓,季斯焱這才突然驚醒。
「蜜寶你是在喊餓嗎?」季斯焱低頭,耳朵貼着她的唇瓣。
「餓我好餓」
確認她喊餓,季斯焱狠狠的皺起眉頭。
難怪她喊餓,就連他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季斯焱之前昏睡了一覺,所以不確定他們在井底呆了多久。
但是很肯定至少是一天以上,而她,估計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吃東西了。
為什麼林啟生他們還沒有過來?
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嗎?
季斯焱猜的沒錯,進村子的唯一一條路被泥石流給堵住。
士兵無法進村,只能繞遠路,從山的另一面繞進來。
「好餓真的好餓」池水餓的都沒有力氣話了,聲音越來越細。
季斯焱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吃的。
怎麼辦?能給她吃什麼嗎?
要是再不給她吃什麼,他怕她堅持不到救援。
季斯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忽的像是想到什麼,他眼底閃過光亮。
絲毫沒有掙扎,咬咬牙,下了一個決心。
也只有給她吃這個。
他拿過瑞士軍刀,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一個傷口,頓時血液直流。
「蜜寶,喝。」季斯焱手伸到她的嘴邊,把血液擠入她的嘴裏。
血液里有各種營養成分,應該夠她撐下去。
池水迷迷糊糊的覺得嘴上有股溫熱的液體,她下意識的伸着舌頭舔了舔。
覺得好腥,不好吃。
「不不好吃」她抗拒着,不願意吃。
季斯焱有那麼一刻不相信,她出的話。
絲毫沒有意識,她居然還知道血不好喝。
季斯焱哭笑不得的狠狠抽了抽嘴角。
「乖,嘗嘗,適應了就好喝了。必須喝,不然你會堅持不住的。」他輕聲的哄着她。
她緊閉着嘴,就是不願意喝。
季斯焱把她的頭放在膝蓋上,掐住她的嘴,扳開的她的牙關,再次把血滴入她的嘴裏。
血液滴答滴答的滴入池水的嘴裏,染紅了她的整張嘴,池水很不習慣的抗拒着。
「聽話必須喝,不然你會死的。」
「你想不想報復我,想要報復就,好好活着。」
「乖了,蜜寶最聽話了,喝,習慣了就會覺得好喝。」
季斯焱哄着她,起初她還在不斷抗拒,後來興許是餓極了,又或許是習慣了,她竟然大口大口的吞咽。
季斯焱把手靠近她的唇,池水竟然含住他的手,大口的吸允。
感受着血液一一的從身體裏面流失,季斯焱沒有覺得怕,沒有覺得死亡是恐懼的。
只要她能堅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