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露露暗自鬆口氣,抓在床單上的手,緩緩的鬆開。
陸仲稀翻身下床,去衛生間迅速洗了個澡出來。
看着床~上的慘境,他眼底快速的閃過疼惜,不過隨即只是被冷漠掩蓋掉。
「才過了兩個多小時,我想你要是還有力氣下樓去的話,婚禮還沒結束也說不定。」
陸仲稀冷漠的扔下這句話,無情的摔門離去。
走了嗎?
走了最好!
她不會原諒他!
疼……
好疼……
陸露動了動身子,那裏撕裂般的疼痛更加的強烈。
她眨了眨眼眸,緩了好一會兒,才從那股疼痛中緩過來。
她現在這幅樣子,要如何去?
「呵……」一聲冷笑溢出唇邊,臉上一片悲涼。
靜靜的躺了一刻鐘,忽然想起來,那筆交易。
她驚慌的從床~上坐起來,然而身子卻是發軟無力,隨即又重重的摔回床~上。
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不然她無法想像後果。
原本部署好一切,然而卻沒想到陸仲稀會把她打暈綁來這兒。
一想到那個男人對自己做的殘暴事情,露露眼底瀰漫起憤怒和恨意。
陸仲稀……
露露惡狠狠的咬牙,掙扎着坐起身,翻身下床,進浴~室洗澡。
用了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出來,看到地上有些破損的婚紗。
她現在又沒衣服穿,別無他法只好把婚紗重新穿回身上。
從酒店房間出來,露露關上房門,毫不留戀的離開。
那麼一個毀滅她的地方,有什麼好留戀的不是嗎?
轉角處,一個身影走了出來,看着她怪異的走路姿勢,陸仲稀眉心擰成深壑。
他一直等在外面,就是想要賭一次她不會再去舉行婚禮,然而沒想到,他剛走,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
「呵……」一聲自嘲的冷笑從嘴角蔓延,漆黑的眼眸直直盯着那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他才緩緩的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抬腳,開門,進了那個房間。
屋內,還瀰漫着歡-愛後的味道。
陸仲稀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餘光瞥見床~上那朵盛開的紅艷花朵。
他目光一頓,隨即在這個沒人看到的地方,臉上毫無掩飾的出現了痛楚。
無邊無盡的痛楚!
你真的就這麼狠心嗎?
小木呆,再見了!
可是我不想祝你幸福怎麼辦?
他緩緩的閉上眼眸,遮住眼底痛苦。
手指緊緊的抓~住床單上那抹鮮紅,用力,收緊,再用力……
最後,他鬆開了床單,好像是就此放開了一般。
他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雙眸,一片空洞,仿佛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攪起波瀾。
這邊北庭東駿找人都要找瘋了,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但是始終沒有受到新娘子被找到的消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離婚禮正式開始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賓客用餐已經接近尾聲。
很多賓客都開始坐不住了,由於時間太晚,陸陸續續的走了一部分人。
不過很多賓客還是很給北庭家面子,即便是不耐煩了,也坐着,等待着。
只是一時間宴會廳內,抑制不住的議論在不斷的發酵。
都在說哪兒有人結婚,還沒舉行婚禮,就先開席,哪兒有人還沒舉行婚禮,新郎就病倒了的。
一時間,眾人在這場婚禮中嗅出點什麼。
宴會廳內,議論紛紛,而這邊陸露從電梯出來,徑直的往酒店外走。
她想過,她這幅樣子已經配不上東駿,而她更加不想要利用小水來交易,那麼她就主動去軒轅先生那兒負荊請罪好了。
只是當她剛走沒幾步,就被叫住。
「陸小姐。」
那如宛如從地獄而來的陰冷聲音傳到陸露耳里,迫使她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她記得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太有特色,像是聲帶被破壞了一樣,聲音極其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