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季斯焱低頭看了看她。
「我沒事,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她從他身上坐起身,疑惑的問。
「嗯,估計是,你坐好,我看看。」季斯焱把她放在車座上,打開前面的隔板。
「怎麼回事?」季斯焱眉色冰冷的問。
聽到自家少校的聲音,魏橙志趕緊開口匯報:「少校,有人攔在車前。」
季斯焱看向魏橙志身邊的窗戶,就看着精心裝扮的楚憐惜立在車外,即便化着濃妝,也無法掩蓋住她一夜沒睡的黑眼圈。
楚家出那麼大的事,她還有心思打扮!
季斯焱輕蔑的冷哼,收回視線。
無情的季少校啊,人家楚憐惜為了見你,可是特意花了兩個時去化妝的。
結果被你蔑視成這樣,要是楚憐惜知道你心裏的獨白,一定會被氣瘋的。
「阿焱,阿焱,我要跟你談談。」楚憐惜慌忙的跑到季斯焱的窗戶邊,不停的敲打玻璃窗。
季斯焱不耐的擰眉,「魏橙志開車。」他冷聲的下令,顯然是不想跟楚憐惜多什麼。
「等一下。」池水出聲喊住魏橙志,轉而對着季斯焱:「哥哥,你的未婚妻叫你,你不談談?」
她抱着手臂,靠在另一邊門上,一副好心的樣子,然而身體卻是與季斯焱拉開距離,顯然是吃醋了。
對啊,她就是吃醋了,他都跟她在一起了,他居然還有未婚妻,哼。
季斯焱哪兒不知道她在吃醋,這一下子離他這麼遠,他又沒眼瞎。
季斯焱面容冷峻的看着她,眉頭擰成高山。
池水本以為他會執意叫魏橙志開車,然而沒想到他卻是打開了車窗。
見此,可把池水給氣壞。
其實,她才不是真的想要哥哥跟楚憐惜話的,她只是吃醋了,才故意那麼的。
這男人怎麼就沒看懂呢!
她氣的咬牙切齒的盯着男人的身影。
聽到耳邊氣呼呼的磨牙聲,季斯焱眼底閃過輕笑。
這東西,後悔了吧?!
見着車窗落下,楚憐惜弓腰撲向車窗口。
「阿焱,我們談談好不好?」楚憐惜目光看到池水,神情頓了一下,繼而改口:「阿焱,給我時間,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談談?」
季斯焱嫌惡看了一眼靠的很近的楚憐惜,身子往池水的方向挪了挪,與楚憐惜拉開距離。
「楚姐,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我前天就已經的很清楚,我們之間婚姻作廢,以後還麻煩叫去季少校。」季斯焱面容冰冷,很是無情的開口。
本來在氣呼呼的池水聽着季斯焱的這番話,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看着身邊高大的男人。
她沒有聽錯吧,她聽到哥哥,他跟楚憐惜之間的婚約作廢。
雖然她心裏很是清楚,經過訂婚宴的事,楚憐惜是沒有機會嫁進季家,解除婚約是早晚的事。
但是當她親耳聽到的時候,心裏雀躍的不行。
以後哥哥就不用跟其他女人綁在一起了,那麼她是不是有機會嫁給哥哥了?
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空間不大,她的笑聲也不自然完全的傳入眾人的耳里。
季斯焱目光寵溺的看着笑出聲的她,這下心裏高興了吧!
看着兩人都回頭看她,她尷尬的笑了笑,「額,那個,我不是故意笑你被我哥給甩了的。」
池水話一出口,噗嗤一聲,前座的魏橙志忍不住的笑了。
見着他引來眾人的目光,魏橙志不好意思的老臉一紅。
「額,咳咳,不好意思,喉嚨癢。」魏橙志邊還邊假意的咳嗽了一下,來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笑。
這不能怪他,主要是水姐她也太直白了吧,哪兒有人當着人家的面,毫不避諱的着對方被甩的事。
池水看了一眼趕緊背過身去的魏橙志,她那抑制不住的嘴角,也是隨之狠狠的抽了抽。
沒錯啊,她就是故意這番話的,聽哥哥那話的意思是,宴會那天哥哥就已經告誡過楚憐惜,他們之間結束了。
而楚憐惜倒好,居然還來找哥哥,還妄想跟他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