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醉仙樓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意興隆,店二、酒童依舊忙得手忙腳亂,忽從門口疾步走進一人,身着勁裝,徑直向掌柜走去,在掌柜面前耳語幾句,放下一個包袱,便快步走了出去。掌柜用手掂了掂包袱,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很濃的笑意。
「麻三,現在幾時了,」掌柜大聲問道。
一個二把頭伸向窗外看了看日頭,道:「掌柜的,現在已是午時。」
「嗯,知道了,謹,你過來一下,」掌柜轉頭對吳謹叫道。
「哦,」吳謹放下手中的活計,向掌柜走去。
「你去酒窖拿一壇上好的花雕,給城北二十里的曉風山莊送過去,你騎馬送過去,切記一定要在酉時之前送到,別誤了人家的事,知道了嗎,」掌柜的囑咐道。
「知道了」,吳謹答道。
吳謹回頭便往酒窖走去,選了一壇上好的花雕,然後又去馬坊牽了一匹馬,翻身上馬便向曉風山莊走去。不消一個時辰,便到了曉風山莊,山莊不大,大門大開着,裏面也看不見人,吳謹下了馬,向門裏面看了下,沒人,便喊了一聲:「有人嗎?」
「進來吧,」一個聲音傳出。
吳謹便往裏走,看到一個房間,聲音就是從那個房間裏傳出來的,吳謹便推門而入。
「您的酒,咦,是您啊,老伯。」吳謹有些吃驚得道。
房間裏坐着一個人,微笑着看着吳謹,此人正是昨日在醉仙樓問吳謹姓名的老伯。
「是你來送酒啊?」老伯和顏悅色地道。
「是,」吳謹恭敬地答道。
「把酒放桌上吧,」老伯道。
「是,」吳謹心的把酒放在桌子之上,然後後退兩步,側立一旁,看老伯是否還有其他吩咐。
「看來你我頗有緣分啊,我昨日觀你在修道上頗有慧根,若肯勤加修煉,日後必能有所成,我若傳你修道之法,你可想學?」老伯一臉興致盎然看着吳謹問道。
吳謹心神一盪,他在醉仙樓幹了好幾年,每天看着人來人往,聽他們談古論今,知道這修道可是普天之下人人都嚮往的事,且不論得道成仙能長生不死,就算習得一些法術,也能從芸芸眾生種脫穎而出,成為人上之人。
不過吳謹雖然嚮往修道,但還是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一個酒童,天天被人呼來喝去,挨打挨罵也是常有的事,這種人有誰會看得起?而且醉仙樓里逗他的人多了去了,「兄弟,別幹這個了,跟我去發財吧」,」兄弟,跟我去闖蕩江湖吧」,這些話吳謹可聽得不少,都是那些走南闖北的人一時興起,隨口跟他胡謅。
但再怎麼,這老伯也是醉仙樓的客人,吳謹不能直接拒絕,要是惹怒了客人,客人上掌柜那裏告自己一狀,那挨打事,被扣工錢就麻煩了!於是吳謹道:「修道啊,我大字不識一個,怎麼能修得了道,我看還是算了,免得辜負你的一番美意。」
「哈哈哈,修道為何需要識字,當年道尊天師於創世之初便修成正果,那時還沒有文字呢。」老伯笑着道。
吳謹聞聽此言,心裏咯噔一下,心想他如此想要我修道,該不會是想賴酒錢吧?這種人吳謹在醉仙樓見得也不少,要是上了他的當,什麼酒錢是拜師費什麼的,自己一個孩,又打不過他,酒錢收不會來,自己一個月的工錢還不夠掌柜扣,那就麻煩了。
「算了算了,不學了,老伯你趕緊把酒錢給我吧,我要回去了,」吳謹道。
那老伯像是看穿了吳謹在想什麼一樣,道:「你認為我是個江湖騙子,在騙你?」
吳謹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不想學什麼修道,我就想掙錢,好回去孝順父母。」
那老伯笑了笑,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吳謹看到那麼大一錠銀子,嘴巴張得合不攏,他在醉仙樓,見得最多的是銅錢,偶爾會見到碎銀,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一錠的銀子。
「老伯,您這銀子我找不起!」吳謹道。
老伯笑了笑,道:「那我分一給你。」完,這老伯將銀子握在手中,頓時便有一股細的沙子從老伯的手中流出,落到了桌子上,吳謹定睛一看,居然是銀沙。
這老伯居然把銀子能捏成沙子!
吳謹頓時明白,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