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幼兒園?
蘇宸彥下意識里是牴觸的。
她是他的珍寶,是他恨不能時時刻刻都捧在掌心裏的寶貝。
可如果送去幼兒園,一天裏大半時間他都看不見她,他根本放心不下。
「她現在不說話,是因為沒有說的必要,你要帶她多接觸人群,讓她有社會群體意識,才能刺激她開口說話的,語言這個東西本身,就是誕生在群體裏。」
殷慕白旁觀者清,點出問題的本質原因。
蘇宸彥望向坐在七彩兒童軟墊上看小畫冊的殷珞,心裏始終有塊石頭,懸而未決。
他想陪她成長,可她的成長卻不僅僅需要他一個。
送去上幼兒園,說起來簡單,過程里卻涉及了很多東西。
擺在眼前,最直接的問題是身份。
但凡學習,身份信息必須在學校登記。
蘇宸彥迫於無奈,只能為殷珞辦理了領養手續,他堅持不作為父親身份來領養,在表格上填的是叔侄關係。
這其實不合規矩,但是蘇宸彥這樣的身份,不合規矩的事偶爾來幾件也無傷大雅。
姓名自然也要改,如果繼續叫殷珞的話,恐怕第二天全國的新聞都會抨擊他有怪癖
領養個小女孩結果和死去老婆一個名字,什麼鬼?
於是殷珞成了蘇珞。
說起來也實在叫人感慨,他有三個孩子,沒一個孩子跟他姓,最後有一個跟他姓蘇,這個人就是他老婆。
小殷珞開始和包子餃子丸子一起上幼兒園。
蘇宸彥安排她和孩子們一個班,又反覆囑咐幾個狼崽多照顧媽媽,這才把四個小不點送去了幼兒園。
送進去之後他還是不放心,站在窗邊偷看裏面的情況。
幼師正帶着一群小孩做遊戲,殷珞的神情顯得很茫然無措,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裏,看着那些孩子在老師的帶領下變換着隊形。
期間包子企圖把殷珞拉進來一起玩,只是維持了一小會兒,殷珞就又落了單,她站在人群外呆呆的看着他們玩耍,模樣很可憐。
蘇宸彥在外面看着,又是心焦又是心痛。
幼兒園的園長溫和的開解他:「剛來的孩子是會有些不合群,別擔心,小孩子的適應能力是很快的,我看蘇小姐的表現很好,至少沒哭呢,好多小孩剛來幼兒園時,總要哭很久。」
道理誰都明白,可是看見自己比心肝肉還寶貝的小人兒可憐兮兮的站在那兒,蘇宸彥沒辦法不心疼。
從幼兒園出來時,大班的孩子正在操場上做操,幼兒園外面圍着許多家長。
都是清一色的婦女和老人,大多是孩子的媽媽或者奶奶、外婆,陡然看見個人高馬大的軍官從幼兒園出來,大家紛紛驚奇的望過去。
包括負責接送的和貴也被圍觀了。
這地方,全是老幼婦孺,和貴很不習慣。
他給指揮官開了車門,正要開車離開,蘇宸彥卻說:「等一會兒再走。」
蘇宸彥還是不放心。
結果這一等,就是一天
幼兒園放學,每個班的小孩都排成一隊。
蘇宸彥和一群中老年婦女一起進園接孩子。
畫面太違和,和貴不忍看。
餃子看見爸爸來了,衝到最前面!
「爸爸!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跟在後面的和貴說:「指揮官大人一直在外面,沒有回去。」
餃子:「啊?!」
蘇宸彥往後望了望,見殷珞和丸子走在最後面,兩個小女生手牽手,就跟一對小姐妹似的。
「今天有沒有哭?」蘇宸彥走過去,輕聲問她。
殷珞搖了搖頭。
「幼兒園好玩嗎?」
殷珞想了一會兒,點點頭。
蘇宸彥輕輕嘆了一聲,摸着她的小腦袋說:「以後我們每天都來。」
蘇宸彥開始每天風雨無阻的接送孩子們。
慢慢的,常來幼兒園接送孩子的家長們都認識了他。
再慢慢的,記者們也都來了,大家紛紛表示:原來高高在上的上將大人這麼接地氣啊?
蘇宸彥手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