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珞的臉微微紅了。
她倒沒有多想,因為她知道殷宸彥的嗅覺靈敏,所以叔叔一定是聞到了她腳上流血的氣味,才想要脫下她的襪子
只不過,她在地上走了那麼久,腳上難免沾滿了沙子泥土,真的很髒看見叔叔一也不嫌棄的叼着襪子往外拉扯,殷珞心裏多少有些不自在,有些難為情。
同時,心底又隱隱的為叔叔的潔癖在她身上再次失效而感動。
女人總是喜歡這種例外,因為她會感覺自己獨一無二
殷珞紅着臉推開狼腦袋,聲:「我自己脫。」
絲襪是有彈性的,被它那麼咬着撕扯,只會把襪子扯出破窟窿。
黑暗中,殷珞慢慢撩起裙擺,將打底襪褪下,幽閉的塔內只有衣物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聲響。
犭也狼一瞬不瞬盯着她。
貼身的絲襪從皮膚上剝離開來,具有一種奇異的,引人墮落的靡麗之美。
雪白纖柔的腿赤條條露在他面前,少女卻渾然不知,自以為黑暗很好的掩護了她的窘態,將脫下的襪子揉成一團擦了擦腳底的傷口,卻因為刺痛,而連連吸氣。
殷珞總算知道為什麼腳底一直疼了,原來剛才被扎到的那一下,枯藤上的刺直接扎進肉里,沒有拔出來!
這裏太黑,什麼都看不清,她只能靠痛感找到刺所在的位置,想將刺拔出來。
可是這並不容易,因為腳底有血,一片黏膩,那刺也就變得滑不留手,拔不出來。
她正着急,便感覺到殷宸彥在舔她
犭也狼先將她腳上的淤血舔乾淨,然後那條舌頭像是變成了一把大刷子,一下又一下的刷着她的腳心,殷珞覺得癢,腳忍不住往後縮,那條舌頭卻緊追不放,直到把殷珞腳心處的刺刷了出來,它舌面上的倒刺重新平復,舌頭又變得柔軟光滑,繼續細細舔着,時不時含進嘴裏
殷珞不覺得疼了。
她在黑暗中睜着一雙黑亮的眼睛,望着殷宸彥所在的大致方向
明明遭了難,流落到無人島,沒有食物沒有水,可是此刻的心情,卻莫名輕鬆起來。
「叔叔。」殷珞輕輕的喊他,「你是不是很喜歡我的腳呀?」
犭也狼喘着粗氣,把殷珞的兩隻腳輪番含在嘴裏婖弄不止。
殷珞翹起唇瓣,聲音清脆如鈴,帶着的促狹:「我記得第一次,你也是這樣,一直舔人家的腳呢」
犭也狼抬起身,往上舔去,殷珞被它推倒地上,嘴裏嘻嘻笑個不停,「好癢,好癢別舔啦」
可是這隻狼卻好似想要證明它絕不僅僅只是喜歡腳,硬是把殷珞全身上下舔了一個遍!
昏沉沉的高塔內,只聽一個嬌滴滴的少女輕叫:「叔叔討厭!那裏不許舔啊!討厭」
漆黑的深夜,一人一狼緊緊依偎,塔外風聲呼嘯,殷珞枕着殷宸彥厚實的皮毛,終於沉沉睡去
早晨,殷珞迷迷糊糊醒來。
她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手機,卻只摸到一手毛。
殷珞這才想起來,這裏不是她的大軟床她和叔叔跳下飛機,掉進海里,後來她暈了過去,叔叔帶着她來到這座無人島,他們找到了島上唯一一座信號塔
殷珞坐起來,迷茫的打量四周陌生的環境。
這是個圓形的封閉空間,約莫三十來平米,其中一半都被盤旋樓梯佔據,往上看的話沒有天花板,只有一層層鋼鐵網格狀隔層,看不清隔了多少層,樓梯盤旋而上,穿過這些隔板,似乎一直延續到塔。
殷珞想,發射信號的操作間很有可能位於層。
她又看了看四周,空空蕩蕩的,樓梯下面的角落裏放着幾個類似工具箱的東西,牆壁上的凹槽內放着滅火器,還有安全繩梯等維修用工具。
她站起來想找找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東西,一離開犭也狼的尾巴,就感覺好冷,身上也沒什麼力氣。
想來也是,畢竟她昨天一整天,除了早餐,再沒有吃其它東西,當然覺得乏力。
殷珞躡手躡腳走過去,打開那幾個工具箱翻了翻,倒真讓她找着一些有用的東西,一個火器,一個應急照明燈,還有一套備用的維修工作服。
工作服的材質比較特殊,是專為防水隔電設計,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