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七羽只感覺腦子轟然一響,孩子中毒了?
薄夜淵臉色驀然變得僵凝,像被雷電劈過,眼神古怪盯着懷裏的女人。
「怎麼不說話了?」他攥着她的肩頭用力搖晃,「說話!」
黎七羽被晃得差點散架,慢慢推開他:「你想要我說什麼?解釋這跟我沒關係?你一定說我所思所想所做。還是希望我狡辯?你又會說我欲蓋彌彰。那我能說什麼——」
總之,這罪名就是要扣在她頭上才對。
「我最後解釋一遍,有人想借我的手除掉薄緋兒。現在又想利用我傷害這個孩子……我接觸孩子前後不到十分鐘時間,真的是我我有那麼蠢這時候給它下藥?用得着親自動手?你不去徹查莊園裏有什麼內鬼,抓着我不放幹什麼?」黎七羽用力地犟着,「放手!」
「那是誰?」
「……」
「你說有人陷害你,告訴我他是誰!」
「薄緋兒。」
「黎小姐,沒有證據的事能隨口亂說?你說是誰就是誰,隨便抓個替罪羊,就以為能抵賴了?」亞瑟管家正扶着薄老太走來。
薄老太太惱怒地盯着黎七羽:「扔出去的破鞋為什麼還要再往家裏帶?我聽說昨晚在教堂發生的事,都是她黎七羽為了報復我們薄家乾的。夜淵,你要是第一時間處置她,現在小天賜就不會有事!」
薄老太身後跟着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走來,頗有向黎七羽興師問罪的架勢。
「少爺,北堂先生警告我們,十分鐘內把黎小姐送出去,否則兩方交火。」雷克按着藍牙耳機跑來。
「不能放她走!小天賜性命危在旦夕,她要償命!」薄老太雙眼發紅,恨不得立即亂棍打死她。
黎七羽笑了,曾經盛夢琴出事了,黎家的人全都指責是她害死的,召開家族大會的時候也是這樣圍剿她,審判她,接着盛十年將她送進了監獄。
「你們薄家的人真奇怪,孩子出事了不去看着,全圍着我一個外人……」
「來人,把黎小姐抓起來。」薄老太下令。
家僕正要朝黎七羽走來,薄夜淵猩紅着眼:「誰敢過來?」
僕人們被少爺渾身上下可怖的氣壓嚇得退後。
薄夜淵的手將她狠狠釘在牆上,攥得她肩骨都快斷了:「我聽你說,繼續!」
「我和葉之璐,最大的得益者是誰?殺了葉之璐和孩子,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一直在報復薄家,讓我們薄家妻離子散、痛不欲生,就是你的目的。」薄老太冷道。
「薄夜淵,你說信我,可是孩子出事了你猶疑了,你第一時間看着我,懷疑我。」黎七羽紅唇挽起,「在你眼裏,我是惡毒到連嬰孩都能下手的女人,那你還抓着我幹什麼?」
「他北堂跟我們薄家有仇,當年野薰那隻眼,就是他欠的債。這麼多年兩家一直遵守契約,既然他們先違反規則——去通知那個北堂少爺,就說黎七羽差點害了我們薄家條命,我們薄家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