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上半年發生了很多事情,非典爆發,三峽大壩蓄水,361事故……這些事情跟陳喬山都沒什麼關係,對他影響最大的是他帶着上輩子的記憶參加了今年的高考。
陳喬山考了個全省第一,十里八鄉傳的都是陳衛國的二小子考中狀元,全然跟他沒半毛錢關係。
「陳衛國家老二是狀元,那他家老大咋樣?」
「你不知道啊,他第一個媳婦帶着他家老大跑了!你還別說,陳衛國這人還真是邪門,他媳婦當年還是行署的狀元呢,考上清華年就帶着大閨女跟他離了,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
「還有這事?」
「當年誰不知道啊!」
……
陳衛國的往事又被翻了出來,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私下裏議論紛紛,還有很多大仙也跑出來湊熱鬧,說陳衛國是龍抱虎的命格,專旺身邊人,反正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
陳家人反倒很安穩,興奮過後,就漸漸恢復了平靜,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陳喬山跟以前比變化很大,不過再怎麼變,也還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自家人,家裏人也慢慢習慣了他的改變。
陶秀英最近是既高興又失落,兒子有出息了,還上了報紙,不過子女大了,總要離開父母,想到這她又有幾分不開心。
當媽的都跟護崽的老母雞似的,恨不得天天把子女護在自己身邊,一想到要不了幾天兒子就要離開家上大學了,她心裏又有幾分不得勁。
「老二啊,昨天來咱家採訪的是哪家報社記者來着?」
陳喬山有點牙疼,為啥就倒霉催的排行第二呢。
他腦子裏藏着兩輩子的記憶,老二在後世可不是什麼好詞,天天被老二老二的這麼叫着,別人沒什麼,他怎麼聽怎麼彆扭。
他嘗試着跟陳媽商量:「媽,要不以後你改下稱呼,叫我喬山怎麼樣?」
「為啥?」
「我都這麼大人了,喊我名字顯得親切點嗎!」
陶秀英摸摸他額頭,「你這也不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呢?」陳喬山無奈了,老二就老二吧,好在也就在家裏喊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陳喬山這兩天在家養傷,二伯經常跑家來傳話,好多記者把電話希望電話採訪他。
他一概不理,都讓二伯推了,理由正大光明,腳上有傷不方便活動,就這,還有好幾個記者找上門來,不過都是些地方性報紙。
「媽,你知道誰家有拐嗎?」
「你問這個幹啥?」
「我這樣也不是事,不能總讓人攙着啊,想打個電話都不方便!」
陳媽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我回頭去打聽打聽!」
昨天來的是鄧州日報的記者,問的都是些老生常談,對他的腳傷提也沒提,陳喬山知道他給謝蕾的兩篇稿子肯定還沒發,不然記者就該問他見義勇為的事了。
他之所以寫那兩篇稿子,就是為了對付周瑞,第一篇陳夕看過,都是寫他如何救人的,屬於自賣自誇,第二篇則是鳴不平,見義勇為身受重傷,被救人不僅無動於衷反倒恩將仇報,很是有些上綱上線。這是在打周家的臉,既然你們都不要臉了,乾脆讓你們周家直接臭大街好了。
「子曰:『見義不為,無勇也。』見義勇為是公民的道德擔當,然而誰來維護見義勇為者的合法權益呢……「
大河報的總編楊承志念着電腦里這篇新聞稿,心裏很是好奇,拉到眉頭看了看,署名的是民生板塊的謝蕾,就找出電話撥了過去。
幾分鐘後,謝蕾走進了編輯中心。
「楊總編,你找我?」
她前天接到陳喬山的電話,就忍不住把兩篇稿子都看了一遍,結果很讓她抓狂,她費勁巴拉的寫的稿子竟然比不上一個高中生,這讓她很有些挫敗感。
琢磨了一天,她扔掉自己寫的稿子,把陳喬山寫的見義勇為的稿子發到了編輯中心的文字庫,結果不出所料,今天上午就直接見報了。
謝蕾心裏有點忐忑,總編找她肯定是為了文字庫中發的第二篇稿子。
「小謝啊,這篇稿子是你寫的?」楊總編摸了摸頭
第四十六章 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