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這是誇張了。」梁動停下手上的刀叉,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房子可沒那么小。」
「那是間一室公寓。」克里斯汀毫不客氣的拆了梁動的台,她想搬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那你們女兒睡哪?」賽萊特斯再度提出了一個可能讓穆爾登夫婦有些難堪問題。
「她和我們的兒子睡一個房間。」克里斯汀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記得詹姆斯已經八歲了吧。」賽萊特斯轉過頭看向梁動,沉聲說道:「真替你臉紅,特里,你們怎麼還住在哪裏。聽文斯說,你們最近乾的不錯。」
「加班確實有幫助,但作用畢竟有限!」梁動說着看了文斯一眼,他不知道文斯究竟說了什麼。
賽萊特斯意味深長的說道:「拜託,我不是說加班掙的錢。我知道你們最近……」
「嘿!」文斯打斷了妻子的說話,有些話不能隨便說出口。他看向克里斯汀問道:「說到孩子,克里斯汀,他們現在應該長高了吧?他們最近怎麼樣?」
克里斯汀甩了甩手,笑着說道:「他們就是很普通、很典型的美國小孩。對於他們最近死去的姨公很着迷,被人殺死在一家酒吧門口。那酒吧離我們無電梯的豪華公寓才幾個街區遠。」
克里斯汀的輕笑挖苦,讓梁動無奈的笑了笑。賽萊特斯卻是更加驚訝的說道:「連電梯都沒有嗎?」
「是啊,但幸好我們住的是頂樓。」克里斯汀和賽萊特斯卻是越說越來勁兒。
梁動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抬起手裏的酒杯,說道:「順便說一句,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抱怨我們的公寓。我是說,寶貝,住了這麼多年,我還以為你喜歡呢。」
「我確實喜歡。」克里斯汀咬着牙和梁動碰了碰酒杯,眼中滿是兇險的火花。
「你們倆該來卡羅爾花園看看我們住的地方。」賽萊特斯再次忍不住的說道:「既然文斯能夠買不起那裏的房子,我想你們也一定買得起。」
文斯·拉圖奇皺着眉頭看着妻子和聽到這一切的克里斯汀,而克里斯汀則是眼中滿含深意的看着梁動。
好在這個時候,侍者送上來一道新菜,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這才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談下去。
吃完晚飯,文斯轉過身低聲看向梁動,一邊抽雪茄,一邊閒聊道:「歐班儂先生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我們的目的證人之一恰好消失了,而另外一個,你肯定也聽說了,肚子上挨了三槍,所以也就這樣了。」
文斯笑了笑,說道:「就這他們還奇怪這城市為什麼叫逍遙城?」
「是啊。」梁動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希望是這樣的,或許我姨夫見了洛杉磯哪個放高利貸的錢,他們派了個人來幹掉他。至於那個妓女,誰知道呢,或許她是個間諜,俄國人暗殺了她。」
「呵呵!」聽到梁動這番胡言亂語,文斯也跟在笑了起來。
說完,梁動的臉色沉了下來:「因為如果這些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樣,那我們就沒必要再看這趟渾水了。」
「這麼說來,你覺得可能是帕頓的人下的手?」文斯有些明白梁動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擔心是這樣。」梁動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所以目前來說,我暫時還是堅持俄國間諜和洛杉磯放高利貸的那套理論吧!」
「你要是個納粹分子,這個案子就可以結案了。」文斯打趣着說了一句,說完,兩個人同時轉過身看向各自的妻子,兩個人這個時候也聊的興起。
「你知道我告訴我媽媽文斯求婚了的時候,她怎麼說嗎?」賽萊特斯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她不敢相信你居然有那麼幸運。」梁動抽了一口雪茄,微笑着說道。
「得了吧!」賽萊特斯沒好氣的說道:「她說,『這個夢算是破滅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克里斯汀有些不解的看着賽萊特斯,這裏面很明顯有些故事。
「她是說那個『我有一天可以擁有一個如果現在生活不一樣的生活』的夢想破滅了。」賽萊特斯自嘲一笑,說道:「我嫁給了一個公務員,他永遠就只能掙那麼點錢。」
「好了,又開始了,大家準備好。」文斯突然開口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