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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娜有些迷糊,宋石長相奇怪,說話方式她以前也從沒聽過。不過看宋石誠摯的摸樣,她心中更增添了一分希望,開始仔細地給宋石解釋起來。
原來,讓娜的丈夫以前是個小軍官,雖然不是貴族,但在瑞文郡還能算得上一號人物,在鎮子的中心區域擁有了一套房產。有一天,讓娜的丈夫決定把房屋分一半,租給蠻人開小酒館。雖然讓娜極力反對,在讓娜丈夫卻堅持己見,騰出了半間房,租給了蠻人。
讓娜的丈夫有一定地位,有他在,蠻人不敢造次,每月都按時繳納租金和收入分成。
但沒想到,半年前,讓娜的丈夫戰死了。從那以後,蠻人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不僅停止繳納租金,甚至還將讓娜母女趕出去,霸佔了整棟房屋。
「領主大人,請一定要幫助我們啊!我丈夫死了以後,本來就沒給我們多少撫恤金,再失去房子的話,我們就徹底沒有活路了啊!」讓娜說着說着,哭了出來。
宋石剛想答應讓娜,把蠻人趕走,將屋子還給她們,突然想起什麼,轉而看向了民事官。
宋石問道:「問一下,按照瑞文郡的通常辦法,這怎麼解決?」
他問一下,求個保險,免得這個世界和他的認知不一樣。
比如說,如果人們內心認為,占人房屋的蠻人應該絞死,結果宋石只是把人趕走。本來是打算做好事的宋石,結果在人們眼中卻是在包庇蠻人,起到了反效果。那就太冤枉了。
民事官不安地道:「這不太好辦。對方是蠻人……」
蠻人衝動無理,一旦有人不順着他們的意思,立刻大鬧一通。因此以往的領主大多不管蠻人,放任自流。只要蠻人不做得太過分,就不予理會。
宋石又問:「我換個問法,如果涉世的人不是蠻人,是一群農夫,慣例是怎麼處理?」
「當然是將人趕走,再沒收他們的財產,補償讓娜夫人的損失。【】」民事官答道。
「好!就這樣做。」宋石點頭道。這種處理方式符合他的三觀,自然支持。
民事官嚇了一跳道:「領主大人!您可得謹慎啊,他們可是蠻人!蠻人非常野蠻,他們不講道理的!你雖然是新領主,可是沒有隨從,他們不僅不會聽你的,甚至還可能……傷害你!」
「傷害我?不用擔心!」宋石哈哈一笑。
他一身恐怖的加成又不是假的,只要對方不會武功也沒有魔法,他就完全不怕。
民事官勸道:「也許您精通戰鬥技巧,不怕蠻人……可蠻人非常團結,一旦有人損害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大量聚集,人多勢眾,非常棘手!領主大人,您可得三思啊!您能對付一個蠻人,甚至十個蠻人,可對付得了五百個蠻人嗎?」
「這麼厲害?」宋石聽了一愣。
民事官十分怕事,道:「是啊!我記得五年前,上一任領主來的時候,也是和您一樣,不知道蠻人的厲害,讓家臣去強收蠻人的稅。結果瑞文郡六百個蠻人全鬧了起來,把這裏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也不攻打,就是不給人進也不給人出。足足鬧了兩周,領主實在忍不下去,向蠻人妥協,蠻人這才散走的!後來就再也不收蠻人的稅了。」
「所以說,蠻人是從不交稅的嗎?」宋石看向讓娜:「這就是你丈夫把房子租給蠻人的理由吧?」
讓娜下意識地搖頭,之後才不安地點點頭道:「是的,領主大人,前任領主從不向蠻人收稅,所以我丈夫說,把房子租給蠻人能賺更多租金……但誰想到會是這樣……」
讓娜惴惴不安,新領主知道了蠻人厲害,又知道了她們在這一事件中也有不光彩的地方,會不會不管了?
但新領主是她們唯一的希望了啊!如果新領主也不管的話,那她們就徹底沒有辦法了……
宋石卻道:「沒事,不怪你們。法制不健全,選擇性收稅,無原則妥協,就會產生這樣的惡果啊!這件事我管了!」
危機危機,危險才有機遇。既然蠻人這麼難搞,以前幾任領主全都無法處理,那宋石處理好了,豈不是做成了一件壯舉,獲得了巨大的政治資本?
「巴納,去,把軍事官和幾個士兵都叫來。」宋石道。
巴納就是那民事官,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