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虹蚺的頭部緊挨着我的臉部,但是很意外的,這一次它並沒有發動攻擊,只是吐着自己的信子。
我感覺臉上一陣冰冷濕滑,原來夜虹蚺的信子居然是在我的臉上摩擦。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感覺腳下一陣沉重,像是灌了鉛一樣,再也無法邁動一步,而夜虹蚺已經慢慢將我的雙腳纏繞起來!
「你……說話!」這時,那聲音再次說道。
夜虹蚺的頭伸出來,又轉向我。
此時的場景是:我的身體被夜虹蚺纏繞,而夜虹蚺的脖子伸出,和我面對面。
「你是夜虹蚺?」我吞了口唾沫,出聲說道。
夜虹蚺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耳邊響起:「是我,但是……你不用說話,你說話我也聽不懂,用你的心聲和我交流就行了。」
「真的是夜虹蚺?你是修煉得道的妖精?為什麼能說話?」我吃驚地望着夜虹蚺,心裏十分複雜,這種感覺,有奇妙,害怕,更多的,是震驚
夜虹蚺沉聲道:「這句話該我問你才是?你為什麼能聽到我的心聲?」
我試圖用自己的心理對它說道:「我特麼怎麼知道?」
「你是獸語者?」
「不是。」
「到底是不是?」
「我……我特麼怎麼知道?」
夜虹蚺的纏繞這時漸漸放鬆下來,聲音也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人類,你很幸運,如果你現在承認你是獸語者,我就放過你……」
我吞了口唾沫,獸語者?
這怎麼可能?我是獸語者?
不過,片刻之後,我的大腦猛然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我想起了……岑皓月。
昨天岑皓月曾悄悄來到我的房間,和我……發生了那個。
在這個過程中,岑皓月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是不是岑皓月的關係,才讓我聽到夜虹蚺的聲音?
難道真的是這樣?
除此之外,別無解釋了,除非我真的是獸語者,但若真的是那樣的話,為什麼之前那麼多次危急的情況我都沒發現我有這個能力?
而且西瑪族要抓的人也是景苒而不是我……所以,很大的可能性,也許真的是岑皓月。
「我是……」我強忍着內心的恐懼,說道:「或許是吧,不然我怎麼能聽到你的聲音?」
看台上也是寂靜了下來,他們很可能看不清鬥獸場上發生了什麼。
因為我的寂靜,其他奴隸也在叫我。
「張浪,你還活着嗎?」
「浪哥,說句話!」
奴隸們的聲音有些焦急,看來他們也是把我當成同伴了,大家都同病相憐,自然有了同情心。
我想了想,覺得這事情太過荒唐,說不定還會給我帶來什麼麻煩,於是故意裝作被夜虹蚺纏繞的樣子,努力從嘴裏艱難擠出幾個字:「我……還……活……着……」tqr1
「哈哈哈哈……」夜虹蚺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可愛的人類,你演技不錯啊……」
我乾咳了一聲,用心聲對它說道:「你還知道演技這個詞?」
夜虹蚺說:「當然知道,只不過你們人類和我們的語言不同罷了,就好像一門難度極高的外語,根本學不會,除非一些天生就能聽到我們說話的人……」
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
我多少次想過,要是咱們人類能聽懂動物的語言就好了,那該多好?
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這種感覺,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奇妙,激動,興奮!
我又問:「為什麼你們不殺獸語者?」
夜虹蚺呵呵笑道:「能聽懂我們說話的,都是我們的同類,我們為什麼要殺同類?」
「那……你現在把我當成同類了?」
「當然……」
「那你還不快放開我?」雖然夜虹蚺的身體纏繞鬆了,但還是沒有放開我,這讓我心理有些緊張。
夜虹蚺嘲諷道:「我發現你真搞笑,你不是剛剛還在演戲嗎?你心裏不是害怕被西瑪族的人看出端倪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我放開你?難道我和你面對面輕鬆的談話,讓西瑪族的人在旁邊看着研究研究?」
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