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母親?什麼?」明宛說話說一半,讓張小浪有些頭疼。
他其實很煩說話說一半的,因為以前在家的時候,柳玲瓏也愛欲言又止,總是勾起張小浪心中的好奇心。
明宛呵呵笑了笑,道:「其實沒也沒什麼的……跟你說說也不礙事,早就過去了……」
明宛指了指外面,說道:「難道你想站在明森嚴的房間外面和我談過往?」
張小浪這也才意識到現在是在明森嚴的房間外面,雖然現在明森嚴不在家,但是被閒雜人等看到也是不好的,小心為好。
明宛帶着張小浪慢慢走出了明佛宮,直到出了明佛宮,從宮殿的後方上去,張小浪看到有一條像是通往山路的小道一樣。
這條小路也是鋪滿了厚厚的積雪,明宛對張小浪道:「蒲雲松,以前和你差不多年齡的時候……不,應該是比你還小的時候吧,他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兒,足以讓他悔恨終生身的事兒……」
「什麼事兒?」張小浪雖然對蒲雲松這個名字很陌生,但明宛說起這個蒲雲松好像和岑皓月有些聯繫倒是讓張小浪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
「因為他的衝動,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你說這樣的事兒足不足以悔恨終身?」明宛嘆息道來,張小浪也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自己見不到父親這種心情已經是很煎熬了,如果那蒲雲松是真的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那種心情,張小浪完全無法想像。
「他是親手殺的麼?」張小浪問道。
明宛搖搖頭:「沒有,只是他父親的死跟他有很大的關係,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也只是嘆息一下而已,你不用問得這麼詳細!」
張小浪對於陌生人從來沒有什麼好奇心,明宛不願意多說,張小浪也不想多問了。
明宛只是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想起這個小子,就是因為他當年和你一樣,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當年他還沒有你這麼大,卻愛上了……你的母親……」
張小浪聽到這個消息是十分驚訝的,畢竟這件事兒和岑皓月有關。
「這……」張小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情感,只是嘴裏喃喃道:「岑皓月有什麼好的?」
他接着又小聲地補了一句:「比江姐姐差得遠了……」
雖然張小浪說得小聲,但明宛還是聽到了,明宛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接下來明宛便沒有多說什麼了,張小浪走在這條鋪滿積雪的山路上,時不時回頭觀望着,看着那明佛宮越來越遠,張小浪覺得自己的心也是越來越遠。
這次一別,下次見到江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江曲以後會不會過得好?
他只是在心中默念道,江曲一定要等着自己,就算是為了藍風鈴,張小浪也一定會把江曲從這裏帶出去。
大約走了十幾分鐘,張小浪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山路已經開始呈向下走的趨勢了。
他再回頭看時,就發現之前所看到的明佛宮已經是在山上,現在自己所在的這條路,正是之前被裝在箱子裏上山的時候所經過的。
「真的是已經離開了啊……」想起這幾個月的時間,張小浪真的是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而兩個人一路從明佛宮下來,都沒有遇到這大蛇境的紅袍人。
也可能正如明宛所說,明森嚴真的帶着明佛宮的人去找紅豆算賬了,當然,明佛宮肯定不會傾巢而出,所以這其中也必定是有明宛的安排吧?
張小浪直到儘量使自己從江曲的影響中回神過來,才覺得有些冷了。
這是冬天,即使有那一層紅袍子,冷氣還是可以灌入衣服之中。
又過了許久,張小浪終於聽到前方的叢林傳來了水流之聲。
他想起自己跟合歡來這裏,也正是經過了一條小河流才到達明佛宮山下的。
對了,合歡?
幾個月過去了,合歡怎麼樣了?
張小浪差點都忘了這個小女孩兒,當初自己就是準備帶着合歡出來度過她最後的時光的,可後來被關進天空之牢後,張小浪整日心煩意亂,雖然有想到過合歡,但次數並不是很多。
據說合歡被藍風鈴安排在了江曲部落,陳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