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悶着頭一直往前跑,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深深的仇恨。
一想到十幾年前的十九壺,張浪就有一種復仇為快的心態!
「十幾年前,我打不過你,眼睜睜看着你還在這片海域逍遙,但是現在我回來了,這一次如果不親手送你去地獄做客,我就對不起師傅贈與我的這一身本領了!」
十幾年來,張浪心中一直都覺得惋惜,自己的實力剛剛強大起來,就回到都市卻再也回不來失鹿島,他知道湮滅組織覆滅之後,海域之中還有的仇敵那就是十九壺。
如果是湮滅組織是明蕩漾殺手團覆滅的始作俑者,那十九壺絕對就是終結者了。
他讓一個曾經在海域非常亮眼維持着海域秩序的殺手團隕落!
周圍的景物不停地往後閃過,張浪一口氣奔出了一兩公里,才終於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吆喝聲。
「看來,就在前面了……」
張浪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穩定了呼吸,才慢慢地往前走。
越往前走,張浪就聽得越加清晰,前方的叢林中,傳來的是女人和孩子的哭聲,還有男人的謾罵聲。
遠遠的,張浪就看到,在前方不遠處的一處草地上,幾個男人血淋淋的屍體躺在地上,幾個女人和孩子抱着嚎啕大哭,而十幾名壯漢渾身鮮血,手持武器,把那幾個女人和孩子緊緊護在中間。
人群最前方的是圓帥,圓帥和族長都是一臉嚴肅,此時他們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張浪躲在暗處,握緊拳頭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每被我們追上一次,我們就殺你們五個人哦,你們怎麼不繼續跑了?我們還沒玩兒夠呢……」就在這時,張浪聽到不知叢林的什麼方向傳來一個令人驚懼的男聲。
那男聲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說話十分難聽。
圓帥則是扯着嗓子叫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想動手最好就快點,我們不會再跑了!」
「那多沒意思啊,真無聊啊……」那個男聲又笑道。
張浪閉上眼睛,感知着這個男人的位置。
他發現,在這個部落人群的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男人用一隻鐵鈎勾在樹幹上,躲在樹枝叢中,對着下面發笑。
而在旁邊的其他兩棵樹上,一個背着雙刀的少女的叉着手站在樹幹上,另一個背着大砍刀的女人也是一隻手抓在樹枝上。還有一個握着棍子的男人,是一個光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和尚一樣。
只是他們所在的位置特殊,被樹枝樹葉遮擋,再加上那個鈎子男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他恐怖的聲音在整個樹叢迴響,所以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些人在哪個位置。
張浪緩緩睜開眼睛,那兩個男人他不認識,那兩個女的,雖然只是看到了她們的外形輪廓,可張浪還是認出來了。
那個雙刀少女還是十幾年前的雨鳶,只不過十幾年過去了卻看不出蒼老的痕跡,那個大刀女人,也正是十幾年前那個粗魯的女人朱琳。
「果然是十九壺的人啊……看來那個紅色皮衣的男人就是十九壺了……真的是冤家路窄……」張浪握緊拳頭。
鈎子男在說出那一聲無聊之後,嘻嘻哈哈地笑了一聲,跳了下去。
下面的眾人都像是受了驚的小白鼠,紛紛後退,女人和孩子們更是嚇得尖叫起來。
鈎子男的形容猥瑣,頭小小的,臉部黢黑,不過只有一條眉毛,尖嘴猴腮,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人。
鈎子男微微彎着背,他的背上還有一條大鈎子,手裏一條長鈎,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活生生就是一個變態。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張浪,看到這鈎子男只怕渾身也要嚇得起雞皮疙瘩。
在場的眾人看到鈎子男那恐怖的模樣,都是紛紛嚇得後撤。
圓帥卻握着大刀站在隊伍最前方,咬着牙道:「要不你就從老子的屍體上踏過去,不就是一條船嗎?我們也沒有趕盡殺絕,你們非要這麼苦苦相逼?」
鈎子男搖搖頭:「不不不,不是我們,是我們船長……你可能不知道咱們船長是什麼人……我來告訴你,你可知道現在海域最厲害的是誰麼?」
圓帥的臉上瞬間展現出一絲驚恐,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