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十九壺有些着急。
不過紙刀現在愛上了別人,十九壺倒是釋然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十九壺是那種被女人羈絆的男人麼?」十九壺勾起嘴角笑着,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新月。
自古以來,多少男人都死在了女人的石榴裙下,十九壺可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他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要是當時為了紙刀去和紅豆全面開戰,也許自己都是元氣大傷,還有什麼能力讓紙刀崇拜?
「紙刀,咱們……就此結束了,下次讓我見到,你就是背叛我的那個人……還有你身邊的少年……我都不會手下留情了!」十九壺咬了咬牙,腮幫子鼓起。
終於,他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按照原計劃,拓跋天錫應該早就在這裏等着自己等了一天了。
拓跋天錫偷襲紅楓谷,一天足矣,而現在過了兩天。
「終於回來了,還是在海上的感覺上……」
十九壺閉上眼睛,鼻子嗅着海面傳來的腥味,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從此以後,這海域還有誰能和我對抗呢?殺了紅豆……整片海域都是我的了,只要我一聲令下,想要什麼,那些在我面前搖尾乞憐的人,都會給我送上來……二十壺,我的人生也就結束了……再也沒有值得我出手的人了……」十九壺睜開了眼睛。
他居然開始回憶起自己以前叫什麼名字。
可是他想不起來了,幾十年了,他都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反正人們記得的,還是十九壺這個名字。
十九壺帶着幾個黑衣人走出了叢林,卻忽然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
「怎麼回事兒?」十九壺站定腳步,回頭瞪着幾個黑衣人:「我人還沒到,他們怎麼敢在船上狂歡?誰給的膽子?」
其中一個人道:「船長,大概只有天錫了……」
「天錫?」十九壺冷冷一笑:「天錫一直都是一個穩重的人,怎麼可能容許別人這麼做?難道天錫也膨脹了?」
十九壺雙手插在皮帶上,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靠在海岸邊上的大船。
出現在十九壺眼前的,卻並不是他想像中的場景。
本來他以為會看到拓跋天錫和以往一樣坐在船頭喝酒,而其他的人,就在甲板上聊天。
可現在,十九壺知道自己錯了。
那是幾十個人,幾十個部落里的人,看起來很陌生。
他們手舞足蹈,手拉着手,就在海岸邊上跳舞。
此時,大船就在海岸邊上,他們就在船頭下方。
幾堆篝火讓海岸邊的氣氛看起來非常熱絡,這些人也都是一陣狂歡。
十九壺看到,其中一個人的手裏,居然還拿着自己平時最喜歡的一個玻璃樽!
他們面前擺着的,都是一些酒,還有肉,當然,那些物資自己也很熟悉,因為那都是自己去別的部落里搶掠過來的!
難道自己的大船居然被別人給搶劫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船長……刀子……刀子……」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驚愕地指着那桅杆說道。
十九壺的目光投向那大船的桅杆。
此時,一具屍體正吊在那桅杆上面。
那人死得很慘,瞳孔瞪大,脖子被吊在上面,看起來已經死去多時了。
這麼遠的距離,十九壺也能看到,刀子屍體上的血都幹了!
「呵……呵呵……有趣,有趣……」十九壺還在笑,但是他的笑容已經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大船居然也會被人截殺了。
而且船上還有刀子和拓跋天錫這樣的高手。
是誰?
十九壺的目光看向了那群在海岸邊狂歡的人,這些人,十九壺一眼看去,沒有一個像是具有打敗拓跋天錫和刀子實力的人。
十九壺慢慢地朝着那大船走了過去。
幾個黑衣人也是慢慢跟上。
他慢慢靠近着,終於,狂歡的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了十九壺。
就是那個拿着十九壺最心愛的玻璃樽的男人朝着十九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