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刀在解釋完之後,又是問道:「那個管小艷的哥哥叫管烈,就是這裏的主人……管烈在知道了是你救了管小艷之後,也是非常感激你,所以知道了這是一個誤會,立馬把你放了,可是管烈說這傷不是他幹的,到底是不是?」
紙刀心想張小浪進來的時候都是好好的,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除了管烈還能有誰?
張小浪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跟紙刀解釋,但最後還是說道:「紙刀,我希望這件事兒你幫我保密……」
紙刀皺了眉頭,狐疑道:「是不是你碰到了那個盜賊,那個盜賊給你留下的?」
張小浪搖了搖頭:「是我自己!」
「你自己?」紙刀輕哼了一聲:「你是傻了還是怎麼了?你自己刺自己?」
張小浪看了看門外,紙刀說道:「你有什麼就放心說,現在都大半夜了,大家都睡了,管烈也是明天一早才會來看你……」
張小浪有些慚愧地說道:「其實那個盜賊……是黑旗!」
「什麼?」紙刀直接叫了出來。
張小浪嚇得直接捂住了紙刀的嘴,之所以他說的這麼偷偷摸摸的,就是害怕紙刀去告發黑旗。
張小浪知道現在的紙刀對黑旗意見很大,可這件事情,張小浪知道是瞞不住的。
「為什麼?是那個黑小鬼?」紙刀還是有些驚訝,在張小浪放開了她的嘴之後,壓低了聲音問道。
張小浪苦笑道:「具體的細節我不知道,但是黑旗現在是紅豆的人,他也是奉命行事來這裏偷管烈的寶貝……黑旗當時受了傷……我知道要是沒有我幫助,黑旗是肯定跑不了的,而那個時候,也沒人發現我潛入……」
張小浪說到這裏就停止了。
紙刀皺着眉頭想了一陣,才瞪大眼睛道:「所以你這麼刺傷自己,是為了冒充黑旗,幫黑旗背鍋?」
雖然張小浪明白紙刀在知道這件事兒之後會非常生氣,但還是硬着頭皮點點頭。
「你真的是,不要命了嗎?你……氣死我了!」紙刀果然非常生氣,臉都漲紅了,望着張小浪,差點掉出眼淚。
「你之前還答應我的,你怎麼答應我的?你說過你和那個黑小鬼從此以後水火不容的,可是你居然為了救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紙刀的語氣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張小浪嘆道:「紙刀……我知道你擔心我,擔心黑旗以後會殺了我……可是我真的做不到那樣,我和黑旗認識得比你還早,黑旗這個人,我也比較了解,雖然他們的黑旗族確實是咱們守靈族的人去……可是,可是……我……」
張小浪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紙刀更是死死咬着嘴唇,盯着張小浪。
張小浪道:「可是……我還是把黑旗當成兄弟,我相信黑旗的內心也是這麼想的,可他是一個使命感很強的人,他只是一時間想不開,我不希望上一代的恩怨延續到我們下一代,等黑旗想通了,他一定會跟我和好的!」
紙刀聽完,更是生氣,罵道:「那你就去找那個黑小鬼和好去吧,你死了算了!」
紙刀直接起身就朝着門外走去。
張小浪一急:「你要去哪裏?」
他真的擔心紙刀會去告訴管烈真相,不過現在黑旗應該已經逃走了,管烈再追的話應該也追不上了吧?
紅豆也應該會派人去接應黑旗吧?
張小浪也想蹭起來攔住紙刀,可是小腹疼得厲害,居然是有些動彈不得。
紙刀出門之後,重重關上了門,只留下張小浪一個人在房間裏發呆。
張小浪又躺了下去,長長嘆了口氣,腦海中想着黑旗之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守靈族的雜種,我遲早會宰了你,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先前黑旗那嚴厲充滿仇恨的語聲似乎還在耳邊迴蕩,張小浪一回想起來依舊是覺得心如刀割。
「黑旗……」張小浪覺得很累,閉上眼睛,慢慢地睡了過去。
當張小浪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和紙刀和一個小女孩在旁邊說話的聲音。
張小浪扭頭一看,發現管小艷和紙刀坐在離床不遠的兩張椅子上,此時兩個人都是說說笑笑的。
張小浪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也沒出聲,但是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