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還想阻攔十九壺,雖然十九壺的暗示已經很明白了,經過雙方的對質,紅豆已經大致猜測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
從十九壺的表現來看,也許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可是和十九壺敵對了這麼多年,看到十九壺闖進自己的地盤,紅豆心裏還是有那麼一些不爽的。
可就在紅豆準備阻攔的時候,張浪卻突然攔住了紅豆:「與其把力氣浪費在他的身上,倒不如想想怎麼去對付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
「真正的罪魁禍首?」紅豆詫異,張浪這麼一阻攔間,十九壺已經走得很遠了。
「十九壺的心裏和你一樣,他要是真正想對付你的話,已經來到了這裏,幹嘛要退縮,他是個聰明人,只是不想讓小人得逞而已!」張浪一臉嚴肅道。
「你說的那個罪魁禍首是拓跋天錫?」紅豆挑了挑眉頭。
張浪道:「我不認識什麼拓跋天錫,但是……你覺得十九壺說的會是誰?」
難道當年的湮滅組織又死灰復燃了?
此時十九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張浪見紅豆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說道:「你和十九壺鬥了這麼多年,我也聽十九壺說過,真正算起來,你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你們所處的立場不同……你們完全沒有必要必須爭個你死我活的,比起十九壺,你更應該在意的是那個燒了你紅楓谷的人!十九壺也同樣!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在這一方面,十九壺的思想境界是遠高於紅豆的,也許是多年的輝煌毀於一旦,讓十九壺看開了。
「呵呵,那就算矛頭全部指向拓跋天錫,我要去哪裏找這個人?誰知道他現在會在哪裏?」紅豆一臉恨恨道。
張浪也不知道,他沒有回應這個問題,而是問:「憑着你的名聲,還怕找不到一個人麼?況且十九壺也肯定會找他算賬的,現在我只想問問,我家的張小浪,到底在不在你這裏?」
蘇拉斯這時候說道:「張浪,十幾年不見了,一見面你一句噓寒問暖都沒有?」
張浪看了看蘇拉斯,苦笑道:「以往那麼孤獨高傲的你,現在連老婆都有了,我還用問麼?這些年你肯定過得相當不錯啊!」
紅豆聽張浪說起老婆這個「名稱」,臉一下子紅了。
蘇拉斯更是一臉不自在,又說道:「好了,咱們就不討論這個了……張浪,你可知道現在我們這裏還有一個老朋友在昏迷中?」
「誰?」
「老顏!」
「老顏?老顏已經到了這裏了?昏迷中?什麼意思?」張浪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表達着他心中的驚駭。
蘇拉斯嘆道:「看來你並不知道老顏來了這裏,紅豆雖然治好了老顏,但是老顏依舊是昏迷,只能說命保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張浪一臉緊張:「老顏到底怎麼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以顏世民的實力……他是遇到了什麼人,現在還在昏迷中?
「昏迷的時候,老顏說出了兩個名字……」
「哪兩個名字?」
「一個是拓跋天錫……我想,也許老顏的傷,就和拓跋天錫有關……」
「又是拓跋天錫,拓跋天錫……」張浪念叨。
「還有一個名字呢?」張浪繼續問道。
蘇拉斯卻一臉遲疑,不肯開口。
……
傍晚,斜陽從西邊滑落。
透過窗台,血紅色的餘暉照在顏世民的臉上。
顏世民緩緩睜開眼睛,昏迷的時間,顏世民大腦一片虛無和空洞。
再次醒來,他居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就像是已經過了幾個世紀了。
「啊……」顏世民下意識抬起手,剛剛醒來,他就感覺自己的腹部有些疼痛。
他朝着自己的身體看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被子都是蓋得好好的。
不過,顏世民接下來就聽到了一陣水聲。
嘩啦啦,嘩啦啦。
他順着聲音望過去,發現在門口,有個窈窕的身影正在用手擰着一張毛巾。
那個女孩兒擰了毛巾之後就朝着房間裏走進來,看到顏世民睜着眼睛,她眼裏有些慌亂:「顏……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