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中刷地一下空白,整個人都差點癱軟下去。
「張浪,你怎麼了?羊皮紙上是什麼?」拓跋靈一把從我手中搶過羊皮紙,而我還呆立在當場。
「羊皮紙上有什麼東西?」蘇拉斯和趙凱也急忙湊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羊皮紙上內容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蘇拉斯一拍腦袋,叫道:「靈兒,這次是咱們錯了……」
拓跋靈急道:「快……蘇拉斯,你把……你把藥給步死送過去!」
拓跋靈急忙把小竹筒塞到蘇拉斯手裏,蘇拉斯罵道:「靈兒,你真是個蠢驢,老子也是,趙凱你特麼也是!」
拿着小竹筒,蘇拉斯快速朝着山谷的方向奔出,轉眼間就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拓跋靈也抬頭看着天空,急得快哭了出來:「月亮啊月亮……千萬別出來……讓蘇拉斯趕上啊……」
我的呼吸漸漸加快,頭皮一陣發麻。
那羊皮紙上所寫的內容,確實是藥方的內容。
可那藥方不是別的,居然是彩虹花的藥方!
是的,彩虹花,並不是一朵花,而是一個藥方,通過這個藥方研製出來的一種藥,取名叫——彩虹花!
我心情沉重,喃喃道:「看來他們都說的對,世界上,哪有什麼真正的彩虹花?所謂的彩虹花,原來只不過是一個藥方子……」
拓跋靈也顫聲道:「這藥方子上的藥……唯獨沒有夕陽花,這也就是說,這個彩虹花的藥方子,和步死的救命藥不一樣……」
是的,羊皮紙上特別說明了彩虹花葯方的創始人隱居山林十幾年,才研製出了專門抑制守靈族生命線的藥物。
為了研製出這個藥方,醫者嘗遍世界上所有的花草,那藥方之中的幾個關鍵藥物都生長着各種不同的顏色,如同天空七彩,所以取名為彩虹花。
也就是說,在我們還沒有離開之前,步死已經決定把彩虹花給我們了,可是我們在離開的時候,還偷走了步死的救命藥!
「對不起,對不起……」拓跋靈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跪在了地上。
「我們也快去看看!」
現在說對不起可沒用,也不是和我說,而是對步死!
要是步死真的死了,那我們就真的做了大孽!
想到這兒,我也是快步朝着山谷的方向跑回去,身後還聽到拓跋靈的哭聲隱隱傳來。
等我到達山谷的時候,夜幕已然籠罩,新月早已升起多時。
步死到底有沒有死……現在已經有結果了。
在山谷外,我猶豫着,不敢進去,蘇拉斯到底有沒有來得及把藥還給步死?
我慢慢朝着山谷之中走進去,剛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了蘇拉斯。
蘇拉斯沉着一張臉,從小木屋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急忙衝上去,問道:「怎麼樣?步死人呢?」
蘇拉斯搖搖頭,嘆道:「我沒看到他,又在山谷周圍找了一圈,這山谷地形複雜,很多路我不熟……沒找到他……」
「什麼!」我腦海中刷的一下空白,驚道:「那他不會是追我們去了吧?」
蘇拉斯咬咬牙:「有可能……這山谷到彩虹飛瀑的路也有不同,說不定……說不定和他錯過了!」
「天哪……」
我一拍腦袋,那步死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我問道:「你去了那個水井嗎?」
蘇拉斯皺眉道:「什麼水井?哪個水井?」
一看蘇拉斯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沒去過那個水井。
我也顧不上蘇拉斯了,一把搶過蘇拉斯手裏的小竹筒,快速朝着那水井的方向衝過去。
黑夜中路途難以辨識,我在山林中繞了好一圈才找到了那個水井。
「步死!」
此時,我看到步死正趴在水井邊上,我趕緊衝過去。
「藥……我的藥……我的藥……掉下去了嗎?」我衝到步死身邊,看到步死一臉蒼白,一隻手正在水面上胡亂地抓着。
「步死,藥在這兒……」我差點沒哭出來,急忙打開小竹筒,遞到步死面前:「來,步死,喝藥,喝藥!」
「藥……怎麼在你那兒?難道不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