蕁瑤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他鬧彆扭,卻也能轉身就跟着別的男人走掉。
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若不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肯定不會饒了她。
亓曄坐在床沿上,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瓶藥膏,輕輕揭下蕁瑤臉上的紗布,將藥膏塗抹在她的臉上。
他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睡夢中的我只感覺到臉上本來火辣辣的痛的傷口突然一陣清涼,好像還有一隻冰涼的大手撫來撫去。
我舒服的嚶嚀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從眼縫中我隱約間看到一個人影。
誒,不對,我家怎麼會有人?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人影還在,我使勁的眨眨眼,人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亓曄開口問道。
他一開口,徹底驚醒了我。
「媽呀!」我一下子揮開他的手,整個人快速的縮到牆角。
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我家的門明明關得好好的。
「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來我家幹什麼?」我兩手緊緊護着胸部,警惕的盯着他。
他不會是入室搶劫的盜賊或者傳中的採花大盜吧?
「蕁瑤,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亓曄不悅的皺眉。
她怎麼還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而且裝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你到底是誰啊?怎麼還知道我的名字?」我疑惑的盯着他。
難道這年頭還流行先搞清對方的身份底細,然後再入室行兇犯罪嗎?
「蕁瑤,你鬧也鬧過了,差不多就行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亓曄耐着性子道。
「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你在什麼啊?我又不認識你。」我腦袋裏轉了一圈,也沒在大腦中搜索到這個人。
我跟確定,我不認識他。
「嗯?真的不記得了?」他拽着我的腳踝往他的方向一扯,我一下子就被他拽到他跟前去了。
他附身逼近我,我上身一往下傾,他也跟着往下傾。
最後我直接躺在床上了,他的臉離我不過咫尺的距離。
「你這個人能不能要臉啊,貼我這麼近,想占我便宜啊?心我我告你強姦未成年少女。」我的手抵着他的胸膛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胸膛好冷,冷的凍手。
近距離相視,我才發現他的眼睛裏有一圈淡紅色的光暈,如此詭異,讓我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能撇過頭不去看他。
「你確定你還是未成年?」亓曄口氣中是滿滿的質疑。
「咋的,我我心理年齡不行麼!」我臉一紅,其實我內心只有十七歲。
「那你確定你還是少女麼?」亓曄戲謔的開口。
「你什麼?再一遍!」聞言,我猛的轉過頭瞪着他。
這什麼人啊,竟然敢懷疑我不是處女,我弄死他!
我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潔怎麼能讓他的一句話就給毀了呢!
「我,你是我的女人,很早就是!」
他捏着我的下巴殼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宣誓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