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歌的話說完,整個客廳當中突然寂靜了下來。
陳歌靠在沙發上,臉上隨意的笑着,目光時不時的看着齊偉。
齊偉整個人正襟危坐,臉色淡然的沏着茶水,不為所動。
趙東來臉色有些凝重,他目光在不斷的在陳歌和齊偉的身上掃着,但是卻是一點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看着對面的兩個人都不說話,陳歌突然伸出手,把齊偉剛剛沏好的一杯茶。端在手裏,手指輕輕的晃着,鼻子湊上前去的聞了聞,嘴裏淡聲的說道:
「既然二位都不說話,那想必我剛剛的想法,是猜對了啊。」
陳歌的話說完,齊偉這才停下手裏的動作,他目光看向了陳歌,許久之後,他輕聲的說道:
「這麼多年了,看樣子,終於是有人敢和宋家公開叫板了。」
「你說的沒錯,今天我找你來,就是想說一說,站隊的事情。」
陳歌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擴大,他望着齊偉疑惑的問道:
「您不是一直是中立派的嗎,怎麼突然間想着要站隊了。」
「因為你啊。」
「因為我?」陳歌苦笑一聲,「您真會開玩笑,我一個愣頭小子,哪有資格入您的眼啊?」
「毛頭小子?」齊偉大笑幾聲,他目光饒有興趣的看着陳歌,輕笑的說道:
「你少和我瞎扯皮,最近幾個月,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真的覺得你還是個毛頭小子嗎?」
膽小的瞥了沉陳歌一眼,隨後他嘆了一口氣,嘴裏輕聲的說道:
「我在這慶源市工作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
「七八年了嗎?」陳歌嘴裏嘀咕了一聲,然後便是沒在說話,靜靜的等着齊偉。
「呼呼」
齊偉深吸了幾口氣,原本挺拔的身子,一時間也是有些彎曲了起來,他目光失神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嘴裏輕聲的說道:
「是啊,七八年了啊,這七八年,我是親自的見證了,這裏的和骯髒啊,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當初我剛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幢案件,那是一個女孩自殺案,報案的時候,那個女孩的父母,眼睛都哭腫了,身子都沒了力氣,他們說他們的女兒。是因為被楊沖等人施暴,最後訴狀無門才自殺的。」
陳歌聞言,臉上的淡然也是消失不見了,那端着茶杯的手掌也是忍不住緊握了起來。
「然後那」
齊偉聽到陳歌的話後,他顫抖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嘴裏再次說道:
「那是我剛來上任,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立刻讓人搜集證據,想要把楊沖他們那一伙人繩之於法。但是事情遠遠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其中牽扯到了太多的利益關係,當時的省長和宋長興勾結在一起,而那個楊沖又是宋家最好的一條狗,在加上,這兩個高層都在幫助楊沖開拓,所以證據也都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口頭證據而已,所以我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是把那楊沖抓了簡單的審了一下,就把他放走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陳歌心裏也早就猜到了。
楊沖是宋家斂財的一個重要的工具,他當然要好好的保護他了。
「早知道。昨天我就直接斷了他的根!」
齊偉看了陳歌一眼,嘴裏繼續說道:
「自那之後,雖然我不能對楊衝動手,但是我也在暗中盯着他們,只要他們一有風吹草動。我就要動手,只要抓住他們,有着確鑿的證據,只要鐵證如山,還是可以把他繩之於法。」
「但是最後,我還是失敗了,每當我們要動手的時候,他們都會事先得到消息,然後做好準備。但是我依然沒有放棄,我一直在等,我相信,這廣州省的現狀,一定會因為某個人而改變的。」
「而現在,我覺得時候就到了,最近新來了一個陳正宇。雖然我們的接觸很少,但是我能感受得到,他似乎是和我是同一路人。」
陳歌聞言,把手裏的茶杯放下,眼睛看着有些激動的齊偉,陳歌輕聲的說道:
「這個你說的沒錯,陳叔叔他的確和您是同一路人,他也想改變這現狀。」
齊偉點了點了點頭,「沒錯,但是這段時間
第一百八十六章: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