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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輕身提縱術,墨白焰、楊千葉最好,這些年來,蹬高竄低的事兒沒少干,一雙大腿結實有力的很。
紇干承基和羅霸道就要差一些,雖說雙腿強健有力,卻不適長登攀,所以較之二人未免落後。
楊千葉和墨白焰登臨一處高石之上,稍候片刻,羅霸道和紇干承基便趕了來,夜色之中,四人面面相覷,只有一雙雙眼睛閃閃發光。
半晌,紇干承基帶着笑意兒道:「接下來如何?咱們到落雁峰上耍耍?」
羅霸道呸了一聲,道:「洪流傾瀉,道路也難免受阻,李魚一定會停下來修路。我等都與他熟悉,若滯留於此,早晚露出破綻。如今看來,只能別找地方了。」
墨白焰道:「姑娘,咱們不如直接去蒲州吧!李世民於此,只是經過,要在蒲州至少待上兩個月,咱們在那兒,大可從容佈置。」
楊千葉此時業已沒了主意,轉念想想,便道:「不錯,他們一路行來,必然謹慎。路上平安無事,待到了蒲州,便會鬆懈下來,我們去蒲州!」
山上四人計議已定,決定直奔蒲州,提前部署去了。
李魚這邊,靜靜猶自驚嘆:「哇!原來真有劍俠!小時候……」剛說到這兒,便打了個噴嚏,抱臂道:「好冷!」
李魚聽她說冷,忽然醒起她那姐姐還風吹屁屁涼呢,偷眼一瞄,夜色下倒是看不出什麼,只是綽約一道人影。便忍笑道:「走,去那道人房中弄件衣服穿。」
那道人先時起床,已經燃了一盞燈,火燭壓得較低,門戶未弄時並不顯眼,三人開門進去,李魚便一眼瞧見牆頭掛着一件道袍,立即沖了過去。
靜靜扭身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哇!姐姐你……你們做了什麼?」
深深羞得直往靜靜身後躲:「別動!擋擋!我什麼都沒做,褻衣被水捲走了。」
這時李魚已到近前,一件道袍便罩到了深深的身上。
老道長個子不高,這袍子讓深深穿上,倒也還算合身。
這是老觀主臨時安置紇干承基和羅霸道的房間,不過這兩位仁兄出門,根本沒帶換洗衣物,牆上這件道袍是老道長平時的穿着,房中另有一口箱子,乃是老道長儲放物品的所在。
李魚打開又是一通翻找,老道長的內衣褲都在對面的房間裏,此刻全被卷進洪水裏了,這裏箱中只有兩套外衣,一套平時山居時穿着的灰青色道袍,俗稱大褂,讓給靜靜穿了。
另外一套卻是出山做法事時隆重穿着的道袍,乃是法衣,又名天仙洞衣,上有金絲銀線繡出的日月星辰、八卦仙鶴等物。這樣的外袍法衣,其實遠不及常服穿着柔軟舒適,李魚便自己穿了。
老觀主蜷縮在正殿門口,跟屋脊上的脊獸似的蹲着,早把他們舉動看在眼裏,不過老觀主對李魚不告而取的行為已經是麻木了,什麼都沒說。
李魚也是真不見外,這黑燈瞎火的,他也懶得出去打探,三人就在這房中宿下了。這一側是直連着一片山坡的,倒不用擔心會遭了洪水。
及至天時,那洪水已經小了,畢竟這是山洪,全因一場暴雨而來,所以來得快,去得也快。
李魚領着深深靜靜兩姐妹出了屋舍,就聽正殿裏一聲磬響。
三人聞聲走去,就見老觀主正旁若無人地在擊磬念經。
李魚驚嘆道:「老道長真是道心堅定,道行深厚,半邊房子都被水卷沒了,也渾不在意。」
老道停了手,睨他一眼,淡淡裝逼道:「老道平素本睡在那一側,昨夜被施主搶住了,老道只得住到左邊廂房,卻是因為逃過了一劫。三清在上,對弟子已是如此庇佑,些許身外之物的損失,何足道哉?」李魚翹起大拇指贊道:「老道長真是念頭通達!對了,我們昨夜逃出的匆忙,衣物都被水沖走,我在你那左側廂房中發現道袍三襲,便不告而取了。你看,我住了你的房子,便替你擋了一劫。如今穿了你的
袍子,應該也會替你擋過一劫。」
老道奮力地一敲磬,高聲道:「福生無量天尊!福生無量天尊!」
李魚笑道:「不用謝!對了,老道長可曾聽說過附近山上,有過什麼高來高去的劍俠劍客?」
老道已被他的無恥氣得只管敲磬念經,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