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韋道:「此事又要從狸子塢說起了,那日新選的廬州堂主李本劍,在混戰中被人擊碎頭骨而死,這堂主之位又空缺了出來,尊者們便指定我來出任。我做了堂主,慢慢接觸到了教內的機密,更成了三尊者的心腹,前些時,我將一本鄂東皖南的教徒名冊不慎弄丟,本以為解釋清了便沒什麼,沒想到……這些尊者不依不饒,定說我是包藏禍心,想要反叛王佛。我知叛教乃是第一重罪,若被用了極刑,非死上十回八回不可,是以我乘他們不備,偷偷跑了出來,投奔到叔父家中。本來這裏地處偏僻,我藏身於此無人察覺,可這夥人神通廣大,沒過幾日便摸上門來,前兩次若不是叔父他老人家將他們擊退,只怕我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
虞可娉心感蹊蹺,疑道:「是什麼名冊如此重要,值得他們不遠千里,也要跑來熊山追殺?」
蔣韋道:「這教派見不得光,向來在意名冊機密,極怕有什麼落到官府手中,他們疑心我叛教,是以定要除我而後快。」
婁之英點頭道:「不錯,當日我追蹤曹茉,她也誓死不肯交什麼名冊出來。蔣大哥,前幾日來的可都是誰,又是如何裝神弄鬼的,你卻還認得出麼?」
蔣韋支吾着答不上來,蔣四爺嘆氣道:「這孽障嚇得躲在房中,並未和賊子照面,還哪裏談得上認不認人,那兩次都是老兒帶着莊客打發的!」
婁之英知道蔣四爺雖曾在少林派學藝,但武功不見得有多高深,既然他能將敵人擊退,那麼來犯的只怕不是那幾個尊者,而不過是尋常會武的教徒,有自己和葉氏兄弟在此把守,當是十拿九穩了,於是續問道:「四爺,前兩次他們來攻的情景如何,還請詳說一二。」
蔣四爺瞥了一眼侄兒,道:「這孽障半個月前回家,一開始並未向我吐露實情,我只道他在外頭經歷了風霜,想要回來安心調養,便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可六天之前的夜裏,突然一個馬面怪闖入府中,連傷了我幾個莊客,更將管理花圃的老花匠活活嚇死,我從夢中驚醒,初始也被嚇了一跳,後來神智稍清,終於辨出這怪物乃是人扮的,他頭上頂着馬面,腰上繫着馬尾,渾身上下一團青色,夜裏驟見之下,確是十分陰森可怖。我奮起神勇,和這怪物鬥了起來,那人見這窮鄉僻壤居然有人會武,似乎十分詫異,他不敢戀戰,鬥了十來個回合,看莊客也都醒了,便虛晃一招,翻牆遠逃了。
我見此人身手不凡,料知不是本村的村民,而我近些年少離家鄉,也不會惹到
第三百二十三章 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