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婁之英道:「所以前輩為了應約,這才把周公子拿了?」
冷懷古道:「這小子奸猾的很,我有心炮製他,卻也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你若有心,大可慢慢套問。」
虞可娉冷笑道:「冷大俠所謂的一諾千金,看來也是徒有其表了?我且問你,當初你說十五日後在此地相會,交的是塔還是人?」
冷懷古白眼一翻,道:「那塔便是着落在這小子身上,老夫不和兔崽子一般見識,這才不去逼問於他。老夫一生從不失信於人,但這小妮子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樣罷,我給你十六字口訣,你記清了,算我給你的小小補償。」也不管婁之英答不答應,念道:「蒙虛松否,復臨觀咸,蹇解泰益,旅節渙謙。你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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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之英聽他說了這些不倫不類的拗口詞句,絲毫沒有頭緒。冷懷古又將這幾字拆解,細細告知寫法,婁之英雖不想背誦,但聽他不斷講說,又不自禁跟着讀了幾遍,自然而然地記在了心中。
冷懷古道:「這十六字口訣,是天池派劍術的私密總綱,天池劍術天下聞名,六十四句劍招別說入門弟子,便是尋常武人也都會背,可為何天池劍法還能獨樹一幟,不被他派偷學?只因這秘綱極少有人知道,姓婁的小子,現下我把這口訣傳於了你,以後能不能習得天池劍法,看你的造化了。」說着站起身來,雙腳微微一頓,便即躍到梯口,飄身下樓去了。
虞可娉笑道:「這人原來也會害臊!他交不出寶塔,自己也覺得臉紅,不好意思和我們過多言語了。」
婁之英盯着周幻鷹看了好一會,說道:「周公子,我與令堂是故交,現下她正在歸德府璧野莊養傷,你這便和我們去瞧令堂罷。」
周幻鷹聽聞母親受傷,神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又是一副無謂的神態,懶洋洋地說道:「你們想誑我,可沒那麼容易。實話告訴你們,那寶塔是個什麼玩意我都不知,這糟老頭子偏生冤枉於我,真是好沒道理!」
婁之英道:「我不和你要什麼寶塔,你走失了這許多天,你父母為你日夜擔驚受怕,到處尋你。咱們速回璧野莊去,我把你交給令堂才能放心。」
周幻鷹道:「好,既然你不要寶塔,那也不用管我,我這便動身,自行去尋母親。咱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說罷要走。
婁之英知他是在敷衍自己,瞧着他臉上無賴的神情,暗道:「端木姊姊是東錢掌門之女,周殊前輩我雖未見過,但想必也是成名的劍俠,怎地生出來的兒子這等頑劣,絲毫沒有名門子弟的風範?」攔住他道:「你又不識得路,怎知璧野莊在何處?還是我們帶你去為妙。」
周幻鷹起身之時,腳下已使了家傳的輕功「吊洞步」,他雖功力不純,但自幼修習練武,這一步跨出,尋常武人絕攔不住,沒成想婁之英平平無奇伸手便將他擋下。他雙臂一駕,碰到婁之英的右手,只覺打在了鐵棍上一般,這才知道自己武功和對方相差太遠,想要在明眼下逃跑難上加難,索性便又坐會座位,道:「好啊,那麼咱們便動身去什麼野人莊罷。」
婁之英道:「急什麼,等用過了飯再走。」
周幻鷹環顧四周,道:「現下飯口人多,只怕廚房忙不過來,咱們隨便要些乾糧點心,路上邊走邊吃罷。我想母親想的緊了。」
虞可娉見他執意要急速離開,似乎怕在此處遇到甚麼人,雖不知他耍什麼把戲,但總不想讓他得逞,於是接口道:「不成,我們餓啦,不吃點好的,走不動路。」吩咐跑堂過來點菜,她將菜譜瀏覽了一遍,說道:「來一份煎扒青魚頭尾,再來一個白扒廣肚,五香燜羊蹄,酸辣烏魚蛋湯。」跑堂一一記了,陪笑道:「客官,扒青魚頭尾、燜羊蹄和烏魚湯,都是極耗功夫,客官若能耐心等待,小的這就吩咐廚房去做。」
虞可娉道:「可以,你去罷。」偷眼去瞧周幻鷹,只見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抓耳撓腮,心中更明了。
三人正在等着上菜,周幻鷹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