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的男子橫移一步,站在了病房門口。朱慶瑞和朱詩音的腳步同時停住,眼睛裏都清晰的能看出忌憚來。
葉塵也打量着這名男子,看上去大約有一米八五,身體非常的強壯,站在門口就像一堵牆一般。將整個門口遮擋了一個嚴嚴實實。而且看他渾身肌肉虬結,關節突起。掌背上更是疊着一層層厚厚的硬繭,看起來就是一個高手。
而且從大漢的身上,透露着攝人心魄的氣息。這種充斥着死亡的氣息,絕不是殺一兩個人就能養出來的。換句話說,大漢的手下,至少也是兩位數的人命。葉塵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遠遠比刀疤和耳環身上更恐怖的氣息。
身後的五十多歲的男人淡淡的說道:「二弟醒過來以後,你們兩個可以進去看一看。不過這個人能不能進去,還是等二弟醒了自己決定吧。」
「不行,我們現在就要進去。」朱詩音堅決的說道,她不能妥協這件事。哪有父親處於生死邊緣。自己兒女卻不能看到的道理,再說了,不進去看,誰知道父親是昏迷還是清醒。難道一切就任由大伯朱峰隨口一說?這個時候,她也不能不保留一個大伯是為了家產的想法的念頭。
「現在,這個家你說了還不錯。」朱峰面色陰沉,眉頭一皺對着身後的大漢說道:「秦倫,今天誰敢擅闖。就給我把他的腿打折了扔出去。」
聽到朱峰的命令,秦倫面色不變,淡然說道:「慶瑞少爺,詩音小姐。很抱歉,你們不能進去,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葉塵的眸子一眯,眼前的男子雖然危險,可他也不是在大榕樹旁用不出精神力的時候了。
「外面在吵什麼,是葉塵來了嗎?讓他進來。」病房中,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秦倫更是直接讓開了一條路。微微低頭說道:「請。」
朱詩音上前兩步推開了房門,對葉塵說道:「進去吧。」
葉塵點了點頭,眾人也是魚貫而入。
看到葉塵,朱奇也是非常高興。勉強的擺了擺手說道:「讓你看笑話了吧,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家的人什麼樣子啊,我清楚的很。」
朱峰面色尷尬的說道:「二弟,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啊。大家也是怕你出事啊,這都是一片好意。」
「好意?哼。」朱奇不屑的說道:「你們有一個算一個,看上的都是那點破錢吧。可惜等我死了,失去了那些關係,你們以為憑你們保得住朱家的錢還是保得住朱家的地位?我看你們家破人亡就在眼前啊。」
聽到他的話,朱峰面上笑了笑。心裏卻是不以為然,憑藉朱家現在積攢下來的金錢,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就敗亡。這十年你朱奇被抓了起來,朱家還不是蒸蒸日上,春風得意?
可惜朱峰不明白,朱奇活着和死了的差距。對朱家的影響有多大,只要朱奇還睜着眼。那他的關係和威懾力就能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葉塵啊,你過來。本來想請你好好的在陽朔玩一下的,可惜我現在這個樣子,是沒辦法招待你了。」朱奇擺了擺手,無力的說道:「我讓你來,是厚着臉皮想讓你幫一個忙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的幫忙的。」
葉塵抬腳向病床走去,朱慶志忽然伸手攔住說道:「你不能接近二叔的身前,二叔已經被一個新任的人害了,誰知道你會不會也這麼做。你最好還是保持一下距離的好。」
其實朱奇的死活,朱慶志一點也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傳說中朱奇手中藏着數以百億的財富沒有露面。這個錢沒有找到,他可不希望這個十年沒有見面的便宜二叔就這麼死了。他也害怕,葉塵會不會就是朱奇選擇的繼承人。相比於財富,若是能把他手中的力量繼承過來,那才是最值錢的東西。
可葉塵來這裏,只是因為當初迷茫無助的時候遇到了朱奇的一點交情罷了。對於他手裏的力量和金錢沒有絲毫的興趣,此時看到朱慶志的樣子。葉塵眉頭微皺,不屑的說道:「我想殺人,也是你們能擋得住的。真是搞笑,我來這裏。是看在朱伯的面子上,你們以為你們是一群什麼東西。有資格請得來我?」
葉塵還真不是吹牛逼,他想殺人的時候,眼前這些土雞瓦狗怎麼可能攔得住。再論其身份,他那曹家老爺子認下的身份也足夠碾壓華夏大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