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步長次郎無聲無息的給空螻和山本元柳斎重國各上了一杯茶水,隨後不聲不響的把那一面被露出一個大洞的桌子搬了出去。
空螻那一嗓子乾嚎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連山本元柳斎重國這等養氣功夫深厚的人都一瞬間沒能把持住,靈力加持下的毛筆直接力透桌背。
如果不是山本老頭對自己的力量足夠收放自如,在最後一刻收了手的話,今天估計這一層樓的地板都得重新鋪一遍了
饒是如此他也沒有過問任何話題,甚至沒有多看空螻一眼,就像一個最合格的秘書一般。
當雀步長次郎退出去之後房間裏就只剩下了空螻和山本元柳斎重國兩人相視而坐,因為唯一的桌子剛剛也被搬出去了的原因。
此時兩人之間什麼東西都沒有,這讓空螻很擔心對方會不會跳過了一巴掌拍死自己,儘管中間哪怕有個障礙物估計也沒啥用,但是總是個心理安慰不是?
山本似乎沒有先說話的打算,就這樣捧着茶靜靜的看着空螻,哪怕如此空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巨大威勢,甚至讓空螻都有些不自在。
儘管沒有和對方接觸過,但是在前世的記憶之中空螻對山本的感官也是比較糾結的。
這是一個用其一生的時光和極其強大的力量來捍衛正義的老人,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是值得尊敬的,但是比較讓人蛋疼的就是,在他心中的正義只有尸魂界或者說瀞靈廷的正義才是正義。
如果覺得繞口的話,那換個說法就是,你不碰我東西我根本不管你外面是不是打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來了,你要碰我東西那我就直接三百發核彈糊你臉上去。
說好聽了...空螻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聽的詞,他始終覺得山本就是個極其護短的人,而且對種族、階級一類的東西還看得極重。
空螻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在和虛圈全面開戰之時依舊堅持着不藉助人類力量的想法造成了大量傷亡。
隨後更是在與藍染的戰鬥之中被藍染斬落一條手臂,事後卻仍然不願意讓井上織姬治療他的手臂,寧肯就此丟失一臂也不願意藉助人類的力量。
而空螻作為一個穿越者,他本身並不是在尸魂界出生的,更不是這個世界的魂魄所化,因此實際上在心理上他更多的認為自己是個人類,因此自然也對山本談不上什麼好感。
然而想到山本最後在與友哈巴赫的戰鬥之中悲壯的死去,空螻卻又忍不住嘆息了一下。
無論如何去評判山本這個人,他一直到最後都還是堅持住了自己的正義,這本就是值得敬佩的一件事。
想通了這一切,空螻也不在干坐着,而是開口打算打破這個沉默的場面。
「人不是我殺的。」
「你有沒有興趣當隊長。」
「......................」
「......................」
山本元柳斎重國和空螻異常默契的同時開口,隨後兩人再度回歸沉默,只是這一次的兩人都帶着一副仿佛死魚眼一般的眼神盯着對方。
「那啥...我可以解釋的其實....」
空螻在對方的眼神之下再也堅持不住,弱弱的出聲道。
山本就這樣保持着那個姿勢又盯了他數十秒之後才開口道
「算了,我們都已經知道具體情況了。」
「哦,那就好。」
這次換山本再度被噎住了,感情你這就算了啊?剛才那麼激動果然還是裝的吧?
如果不是山本真的強到連腦血管都已經遠非常人可及,現在他估計自己得被這人給氣死當場,或者是氣到把他面前這貨當場拍死。
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山本終於調整好了心情,重新將注意力移回了空螻的身上。
「今天叫你來,主要是為了通知你一下,中央四十六室和我都一致決定由你來當隊長。」
「這會不會有種欽定的感覺?」
「只要你不念詩就行。」
「.............還請容我拒絕。」空螻義正辭嚴的說道。
「哦?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