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海藍還是個小乞丐時,每天看着小樓,心裏羨慕着自己什麼時候能住。
終於,海家的掌明珠出事了,機會輪到了她。
房間裏,海藍正捧着一本泰戈爾詩集。其實半天都動,一個字沒看進去。
直到陳華英推門進來,才引起她的注意力。
「呦!走錯門了吧?我們海家可不歡迎隨便什麼人能來。」海藍放下書,盤着雙|腿坐在床。房間裏溫暖如春,她穿了一件米色的羊絨衫,還是低領地那種。
陳華英都不得不羨慕,這待遇是好,她從小到大也沒享受過。
「呵呵呵……」陳華英裝傻,「聽說你請假了,我來看看你。」
「我請假了,你不知道真正原因嗎?」
「知道,所以我才來看看你。」
海藍一聽火冒三丈,「陳華英你什麼意思?看我笑話落井下石?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我算在怎麼樣也你搶,你也不看自己什麼身份。」
陳家在大院裏是屬於最末尾的,陳老爺子是老革命沒錯,但是職位軍銜很一般。其實也不能說一般,但是放在蘇老爺子海老爺子面前,那真的不來。
陳華英有自知之明,但是她從來不是因此而自卑,更不會去攀。
「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秦翠芬出來了。你跟她玩的那麼好,我順便來通知你一聲。」
「有什麼好通知的?」海藍現在恨不得立刻跟秦翠芬劃開界限。
陳華英意味深長的笑了,「你是真傻還是真單純?秦翠芬出來了她能放過你?」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秦翠芬之所以會抓壞劉義蘭的臉難道不是你煽風點火幹的好事?她當時意識不到,但是在裏面關了這麼長時間。你又她先被放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已經恨你了。」陳華英聳聳肩,「她一出來在到處找你呢!我是看在咱們是一個大院裏的,才來告訴你。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等她鬧到這裏來,看看丟的是誰的臉。」
「真的?」海藍一臉疑惑,她什麼都不怕,最怕丟面子。秦翠芬那種人,走到絕路還真的是什麼都乾的出來。
萬一她真的跑到大院門口來撒潑吵鬧,他們海家的臉都要丟盡了。到時候別說是爺爺會生氣,算是爸媽也會生氣的。
想到這個可能,海藍頓時坐不住了。不行,她絕對不能給秦翠芬在這個機會。
「真的假的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敢說你沒有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跟秦翠芬保證,她是蘇家流落在外的外孫女?」
海藍心虛,她確實是這麼說了,而且還把盛寧在蘇家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如果不是你這麼說,讓她覺得有了強大的靠山,她敢嗎?借她一個膽子都不敢吧?」
陳華英說的是大實話,秦翠芬這人慣會捧高踩低。劉義蘭的身份背景雖然算不強大,但也是秦翠芬得罪不起的。
她敢下這麼狠的手,是覺得有人撐腰,再也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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