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我估摸着顧月紅只是個棄子,愚蠢的被人利用了而已。真正背後的人,應該是其他人。」
「主任有懷疑對象?」
「當然,誰獲利最大,誰就是幕後兇手。」
「顧思年?」
「嗯!」
「那您為什麼不……」
「你不懂。」蘇海解釋道:「你當顧遠樓是白痴嗎?他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算計的?」
「他知道?既然他知道為什麼不給自己報仇?就算現在癱瘓在床,也應該還是有餘力的吧?」孫幹事從小就聽說顧家是個高門大戶。
還沒解放的時候,顧家就是有名的地主家。而且他們家跟地主家還不同,出了有錢之外,還有不少文化人,搞政治。
後來顧遠樓手段強橫,被人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他卻能混的風生水起。聽說在南方沿海,跟其他國家生意做的很大。
這要是在北方,或者其他地方,誰有這個膽子?
公有制國家,誰出頭誰倒霉。偏偏他有這本事,所以很多人提起顧遠樓都是豎起大拇指,孫幹事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顧遠樓是被自己的孫女給下毒暗害的。
而且毫無反抗的能力。
「因為幕後的人,就是他最驕傲的繼承人,看到他就像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他怎麼下手?他是沒辦法下手。」蘇海倒是能理解顧遠樓是心思。
「何況人家又沒親自動手,是有人蠢跳出來被利用,怪的了誰?我猜顧遠樓不但不生氣,沒準還很欣慰呢!」
「呃……」好吧!是他鹹吃蘿蔔淡操心了。顧家人果然像主任說的,沒一個好東西。而且想法更是讓人難以捉摸。
「這事就這樣吧!」
「是!」
孫幹事快速敬了個軍禮,轉身出去。
辦公室內蘇海繼續專注的低頭看着之前的報告,這上面是關於拆分野戰兵團的。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文件送不到他們三十九師。
野戰兵團是由軍部直接領導,只需要向軍部負責就行。其他任何師級單位都沒權限摻和。而他的這份報告,卻是孟行之親自讓人送來的。
他細細的看着報告,越看越心驚。這些人的野心太大了,看來孟繁這次參戰已經不可避免,現在他應該最忙。
還是不要讓他分神。
「孫幹事。」
「主任,您說。」
「給我傳個話,告訴孟繁讓他安心,一切有我。」
「是!」
老大院有一片佔地面積不小的操場,就在禁閉室的旁邊。下午沒事的時候不少退休的老首長都喜歡在這裏轉悠,順便帶帶孫子什麼的。
今天下午操場上格外的熱鬧,離的老遠就能聽到加油聲,笑罵聲。
「紀立軍,你他奶奶的加油啊!」
「真沒用,被個女人揍趴在地上,以後你還好意思去當武警?」
「加油!揍趴他。」
「波姐加油,波姐加油!」
「波姐威武,波姐威武。」
「他奶奶的小眼睛,你站那邊?胳膊肘往外拐咋滴?」
「要你管,我當然是支持波姐。」
「操,咱們兄弟一起長大,你居然不支持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