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團長和司令夫人商量過後,對內部人員宣稱秦儉是接到了級的命令去執行秘密任務。
紙,是包不住火的。
安好知道了,寧軼斌同樣也知道了。
他和張芸生活在一起三十多年了,媳婦的喜怒哀樂他都了如指掌了。
這兩天媳婦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怎麼會叫他不懷疑!這一追問追問出了問題。
果然,兒子受了重傷住進了醫院。
醫院下達了兩次病危通知書,寧軼斌一激動,險些又犯了病。
安好趕到醫院的時候,秦儉已經移出了加護病房,他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臉色蒼白的秦儉,安好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的難受。
寧軼斌和張芸一人坐在床頭的另一側守護着兒子,尤其是張芸,眼圈紅腫看起來像是哭過了許多次。
「首長!夫人,我們來看看秦儉。」張團長拎着東西,為難的看了一眼安好說道,「我們也不想告訴她的。但是,安好很擔心,自己找到家裏去了。所以……」
寧軼斌站了起來,對着張團長擺了擺手:「不要緊。安好也是擔心,知道知道吧!」
安好的鼻子酸的厲害,淚花在眼眶裏打轉,她竭力的忍着眼淚,生怕自己一哭,會引得的寧軼斌和張芸又是一通掉眼淚。
「伯父、伯母我來看看秦儉。」安好走前說道。
張芸站起來身子給她騰了位置,輕輕的拍了拍安好的肩膀安慰她:「孩子別怕,秦儉已經沒事了!一會兒會醒來的!」
「嗯。」安好點了點頭,看了看寧軼斌和張芸說道,「伯父、伯母也別太難過了。如果你們太傷心把身體搞壞了,秦儉醒來不一定多心疼。」
「好。」寧軼斌欣慰的點頭,「放心,我們保重自己。」
張芸彎腰看了看沉睡的秦儉,對寧軼斌和張團長夫婦說,「走吧,我們卻外面透透氣。把這裏留給安好。一會兒儉子醒了,讓他們倆也好好的說說話。」
「好。」寧軼斌點了點頭。
…………………………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安好坐在病床的另一側靜靜的等待秦儉醒過來。
看着他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樣子,安好莫名的覺得心酸,一直壓抑着的淚水這一刻終於忍不住了,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淚水落在秦儉的手背,感受到手背的濕意,他從沉睡醒了過來。
視線由模糊逐漸的變得清晰,看到眼前坐着的人是安好之後,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抬手去幫她擦眼淚:「你還是來了。」
「是的,我還是來了。」安好握着他的手,忍不住的怨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秦儉笑了,略顯發白的嘴唇輕聲的說道:「是怕你擔心,所以才不想要告訴你的。結果,你還是知道了。」
「我擔心你。吃不下睡不着的。你不讓人告訴我,我反倒是擔心的厲害的厲害。」安好幽怨的看着他。
「好吧。這是我的錯。以後有事我不會瞞着你。」
「是應該這樣。」安好瞪着他說道。
秦儉笑了,露出燦白的牙齒。
安好看着憔悴的臉色,心疼的抬手去撫摸他的臉:「你這一下,至少要養一個多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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