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胖嘟嘟的,瞪着兩個明亮亮的大眼睛,別提有多喜人了。」寧佚斌抱了抱就有些愛不釋。
那會兒心裏就想如果這孫子是自己的,該有多好。
看着兩個老人那喜歡孩子的樣子,安好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細細一考慮確實如此,他們這個年紀的老人都抱上了孫子,甚至孩子大的都能上小學了。
而秦儉才剛結婚兩年,也一直沒有孩子。
一家人都一直在照顧着她,這一次安好下定了決心。
假期里她要再去檢查一次,實在不行,她就在喝上幾副藥。
別說是五個月,就是一兩年她也得堅持下來。
怎麼也得讓秦儉當上父親,讓這兩位老人當上爺爺奶奶。
午飯吃完後,安好自己去廚房裏收拾。
寧佚斌和張芸去午休了。
她把鍋碗瓢盆都刷乾淨,整理好之後,又把客廳里樓上樓下的地板擦了一遍。
直到累得她滿頭大汗才回到了樓上,外面的天氣沉沉地壓下來,北風呼嘯,樹幹聲嗚嗚作響。
她脫掉自己的外套,鑽進被窩裏準備暖暖和和的睡上一覺。
剛躺下,目光就落在了床頭的電話上。
好多天沒給秦儉打電話了,很想他,很想聽聽他的生聲音。
她剛提起電話準備給秦儉撥過去,床頭的電話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安好連忙提起電話接聽:「餵……」
「媳婦!」秦儉的聲音隔着電話傳來帶着幾分疲憊,「今天我家裏打了幾次電話,你終於肯接聽了。」
「我哪裏有不肯接聽?上午的時候我不在,快到午了才到家。」安好解釋道。
「今天是爸的生日,可惜我回不去。」這段日子又是拉練又是演習,他沒有一會兒空閒的功夫。
「大家都能理解你,你就好好的工作吧!努力的往上再提一提,讓爸也為你驕傲一下。」
「這次幹部提職,我的名字在備選的行列。」秦儉簡單的說了說情況,「但最終結果怎樣還是要看上級領導的意思。對了,你之前在信提到程玉回來了,最近還有沒有什麼動靜?」
「目前看起來沒有。我聽程越說過,她這次來好像是看病?說是腦袋裏的那顆子彈有希望取出來。」安好擔心子彈取出來後,程玉會不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總之,你小心一些。」秦儉叮囑了她幾句,「沒事,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程玉在的地方就一定有羅剛。」
「羅剛?」想起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安好後脊背就一陣發冷,「那個男人是程玉的愛慕者。」
「關於他的情況,我做了一個簡單的收集,後來我也跟程伯父通過電話。安好,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說實話,我還是很擔心!」
在他新婚的時候,曾經有兩封莫名其妙的信寄到了家裏。
第一封信就是那個紅色的楓樹葉和一張空白的紙。
隨即而來的第二封信,裏面裝的是一截子刀片。
當時秦儉並不理解刀片的意思。
隔了這麼許久,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秦儉幡然醒悟。
那個刀片其實是寄給秦儉的,並不是給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