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區大院出來,紀川和言野心情也非常沉重。
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來,顯然醫院不會相信安好的一面之詞。
目前的情況對安好來說已經是糟糕到了極點。
但沒辦法,即便如此,他們也要去爭取一把。
總不能真的看得這麼好的一棵苗子被毀掉了,要知道醫院裏培養一個外科醫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言野直接把馬梅叫到了辦公室。
他決定要跟馬梅談一談。
雖然覺得機會可能比較渺茫,馬梅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決定還是要試一試。
這兩天馬梅過的也不輕鬆,有些事情就算是一塊巨石一樣壓在他的心頭,讓她難以喘息。
她時時刻刻都擔心事情會冒出一個變數,萬一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事態發生了扭轉有人說是她拔掉了針管,那麼這件事情真的就不好說了。
所以站在言野面前的時候,她心懷忐忑,惴惴不安。
「言主任,你找我?」
言野淡淡地看了馬梅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關於這次手術發生的問題,你有什麼想說的?」
馬梅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主刀的過程當中沒有發生任何問題,至於病人為什麼會陷入昏迷,這應該是安好的問題!是她的粗心拔錯了針管!所以言主任應該是問她,而不是問我。」
「可是有人看到了,是你直接拔掉了針管!她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言野不再跟她繞彎子,直接說道。
馬梅嚇了一跳,心臟一陣狂跳:「誰?誰看到了?」
「這麼說,你也承認你做過這件事情?」言野捕捉到到了他表情當中的慌亂。
「你這可是冤枉我了,言主任。」短暫的慌亂過後,馬梅立刻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言野根本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
他這麼做不過,就是想詐她直接說出實話罷了,險些着了他的道。
「我冤枉沒冤枉你,你自己心裏不是最清楚嗎?自己做的事情讓別人背黑鍋,你卻依然一言不發。作為一個醫生,你不合格。作為一名軍醫,你更不配。」言野字字犀利。
他對馬梅的這種行為和做法非常的不齒。
這樣的人不配得到他言野的尊重。
「言主任,口說無憑,你拿出真憑實據來!你把證據拿到我的面前,我二話不說就承認。但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請言主任你不要隨意的誣陷我。」我沒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出門的時候就狠狠地將辦公室的門甩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馬梅被言野詢問後了不久,就有消息傳了出來。
大家都知道馬梅作為調查對象,被言主任盤問了。
一時間,人們在私下便開始紛紛議論這件事情。
「馬醫生好像也有這個嫌疑。否則,言主任怎麼會將她叫到辦公室」
「不知道哎。」
「肯定是有這個嫌疑,要不我們都參加了手術,為什麼不叫我們幾個人?」
「有道理。不過馬醫生會犯這種錯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