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白寶琦仗財抗官,還勾結野狐嶺的馬賊,現就在上谷縣…」
嚴金才白話暗語,碎碎不盡,林秀聽了,並未有什麼觸動,在他眼裏.,這些官家財紳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救下趙源,大可甩手離去,何需多事?
但蘇文卻有其它想法,他稍加思索,低聲道:「將軍,若是此刻鎮壓馬賊財紳,成與不成,他上谷縣令都要欠下這份情面,過後在趙校尉的事上,也可有借言的餘地,畢竟軍行沖縣府,既是忌諱,也是威名…」
「你說的倒有幾分理,但…」林秀稍有驚異的看向蘇文,但若真要按此招走,蘇文也有疏漏的地方,不過林秀並沒有多說什麼,他轉首看向嚴金才:「嚴參事,此事本將雖然可做…但你要與本將行個約定?」
嚴金才使勁點頭,能和北安軍扯上干係,他是求之不得,須臾後,林秀在嚴金才帶領下向白府趕去。
白家巷,馬賊與衙差、捕快殺成一團,放眼看去,滿地屍首,血流聚窪,最讓蔡元成想不到是白寶琦竟然帶着二十餘名健仆,堂而皇之加入搏殺。
「白寶琦…你敢密謀本官…難不成你要造反…」
白府健仆加上馬賊人數超過衙差、捕快多半,一時間,衙差捕快被壓的一面倒,而蔡元成被數名衙差護在身後叫囂大罵,可白寶琦已經殺心現,面對蔡元成的叫囂,他怎能忍耐?
「草上飛,立刻宰了這頭呱燥豬,不然待團練兵趕到,你我都要玩完…」
草上飛一刀剌過眼前衙差的脖子,唾出一口血水:「弟兄們,殺!」
在草上飛的帶領下,馬賊與健仆徹底將蔡元成等人給逼入死路,眼看死亡威逼,蔡元成心下膽怯,甚至油生後悔之意,至於那白寶琦則驕然神色,叱聲不斷:「蔡豬,你以為借着一群強人亂我白府的機會,就能暗自落罪懲治我?簡直痴心妄想…這麼麼多年了,我只是容忍你罷了,真要作祟,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白寶琦,你若殺了本官,你也活不了…」
「活不了?我呸…老子敢做,就不怕那個後果…你一個縣令值不了幾個錢…」白寶琦扯嗓子戲虐,似乎蔡元成已經是死人一個。
「爾等安敢放肆…」
忽然間,一聲怒吼襲來,蔡元成、白寶琦紛紛尋聲看去,一群騎人抽刀沖奔殺來,騎人中,嚴金才縱馬呼喝:「大人勿憂,北安軍來也…」
「北安軍?」
草上飛與白寶琦同時一驚,只是林秀這些人馬快刀鋒,看到眼下境況早就分出一二,也就瞬息功夫,劉磐與幾十騎北安親兵衝到近前,那些馬賊、健仆就似落葉枯柴被橫刀砍番。
「蔡豬…你…你…」
情勢陡轉急下,任白寶琦如何想,也想不到北安軍會突然來此,可是在馬賊四散中,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當劉磐抽刀沖向白寶琦時,林秀喚聲『留他性命!』劉磐手腕翻轉,刀鋒換做刀背,砸在白寶琦的肩頭,沉悶巨力讓白寶琦直接悶頭栽倒。
半刻後,馬賊被屠戮殆盡,草上飛、白寶琦被親兵捕縛,死裏逃生的蔡元成抹了一把汗水,急急奔來:「嚴參事,你方才說什麼?」
「大人,此乃北安軍北安將…」
蔡元成轉首林秀,當即拱手:「多謝將軍救命…多謝將軍救命…今日若非將軍天降,本官怕是要被這白府叛逆給殺害了…」
「大人自安!」
林秀淡然應語,隨後一行來到縣府,蔡元成先是灌了三杯烈酒,安下心田,才抹着嘴道:「嚴參事,你說的對,本官操之過急,險些出大事…」
嚴金才笑笑,藉機說:「大人,之前因為白寶琦,咱們好像與北安軍之間有些誤會…」
「哦?」蔡元成稍有疑神,末了嚴金才細細言語,甚至連林秀與他的暗中約定也被加在事情干係內,期間,林秀端坐飲茶,靜靜聽着,直到嚴金才說完,林秀才開口:「縣令大人,那趙源乃我軍逃兵,本將為正軍紀,已經將其拿下…」
蔡元成官場十幾年,加上嚴金才的話,他早就分出形勢風向,故開口道:「將軍的家事,自有將軍處理,除此之外,將軍出手救助本官,這個恩情本官要還,方才嚴參事也說了,北安軍籌建,乃北地之福,我上谷縣地偏貧瘠,唯有良馬眾多,至多十日,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