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巡查親兵奮力反抗,奈何石彪狠面咬牙,一記老拳砸在他的腦袋上:「私自作祟的齷齪種,休得狂妄,老子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然,老子剝了你的皮…」
「你這賊人,安敢放肆…爺可是臨城行軍都營蔣指揮使的親隨…你…」
親兵悶頭叫囂,結果石彪躁煩,立馬抄起匕首刺入齷齪種的肩頭,隨着他手腕轉動,匕首嗤啦一道子下去,齷齪種的肩頭當即被扯下二指寬的皮肉,只把他疼的嘶嚎不止。
「住嘴!」石彪揮拳,再度打在巡查衛親兵的嘴上:「老子的話不重複第二遍,若是不應老子,老子活活折磨死你…」
威逼壓迫下,巡查親兵膽慫了,他僵白糙臉,大口喘着粗氣:「別…別剌了…要殺就殺,給個痛快…」
「齷齪種,想要痛快還不回答老子的話?你方才作甚去了?誰讓你去的?快說…」
「行軍都營指揮使蔣贛讓我去給小校葛飛通消息,命令鄒滿倉在東坡山道埋伏,襲擊北安軍…」齷齪種肩頭涌血,幾句話下來,他已經疼得受不了:「你殺了我吧…是個爺們…就別他娘的折磨人…」
「想死,沒那麼容易!」石彪意識到情況危險,當即打暈這巡查親兵,以麻繩捆了,抗在肩頭向坡下跑去。
南牛坡高崖,葛飛看着鄒滿倉帶人離開,一臉漠然。
「葛校尉,您真要允諾他當小牛山的賊頭領?這話指揮使大人可沒說過…你這麼亂來,萬一大人怪罪下來,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幾句謊言罷了,爾等怎麼可以當真?」葛飛道:「這些賊人,都是有奶就當娘的賤種,既然利用,就要好好用到底,傳令弟兄們,一旦鄒滿倉、花鐵梨兩賊帶人前往東坡埋伏,你們就立刻帶人進攻鄒滿倉的山寨!」
「啊?」巡查衛聽之大驚:「葛校尉,咱們只有一都隊的弟兄,鄒滿倉那山寨可有二三百人,這如何打的下?」
「放心,絕對可以打下,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說這話時,葛飛那張陰臉上漏出讓人厭惡的笑意。
東山坡,放眼望去,幾座丘林相連綿延,林秀率部來此,當即派出林懷平率斥候隊四面探查。
「將軍,此地看似地緩,實在暗洞極多,從這裏進攻,絕非明智!」方化建議,只是林秀卻不這想,他道:「既然蔣贛存心坑害我,我若不給他疏漏之處,他怎會出手?」
「可是將軍,您應該知道軍略不走險行,此番本就處於弱勢,若稍有失誤,後果可不堪設想!」
不成想方化這話惹來李虎、黃齊二人的不悅。李虎抄着刺錘縱馬上前,道:「你莫不是賊人出身,賊性難改,臨敵怯怕?」
聽出話里的嘲諷,方化也不頂嘴,抱拳躬身:「敢請李校尉賜教!」
「想當初我們北疆搏戰,不過三千驍騎,就敢暗中繞進大雪封路的蘭河谷,直逼戰場衝殺北蠻黃金家族,你知道當時的黃金家族有多少人?不下五萬…」
方化聞之,頓時心驚,他聽過北安軍之前的壯舉,可真要這些人親口說出來,那種震撼已不是風言入耳的晃晃可散,而是天雷壓心的驚神洶湧。
「校尉英勇,屬下敬仰…」
正說着,石彪扛着那齷齪種奔回,瞧着他氣喘吁吁的模樣,林秀當即命劉磐為他奉上水壺:「方化,你這弟兄腳力如此強勁!」
「此人原是上谷縣的挑夫,擔的三百斤糧物快跑不在話下,此區區一漢子,不過輕棉爾!」
方化藉機為石彪美言,林秀點頭:「待此戰過後,你入林懷平的斥候營,做一隊正!」
石彪聞之大喜,當即跪地叩拜:「謝將軍提攜!」末了石彪緩口氣道:「將軍,那蔣贛暗中作祟,派人暗通鄒滿倉,前往這東山坡埋伏,這個人知曉內情,拿他做個人證,倒是看他蔣贛怎麼狡辯!」
「格老子的畜生,老子一定要活剝他的皮!」李虎氣急,但林秀卻絲毫不怒,他稍加思忖,喚來蘇文和黃齊:「你二人聽過老狗搏狼的故事麼?」
蘇文眉目一亮:「在下略有耳聞,老狗不戰狼,可以家戶仰仗,則能威壓狼膽,投機吞之!」
「不錯!」林秀很滿意蘇文的反應:「你與黃齊一同帶百騎離開,記着,誘餌威壓不出,你等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