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提高得勝率,陳小西決定營造「表白」前奏。
周一,朱貝妮下班的時候發現陳小西在寫字樓大堂。「好巧啊。」她驚呼着跑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笑容。陳小西說路過,想到朱貝妮在這裏工作,順便等了會兒。
「既然巧遇,一起吃飯吧。」陳小西力邀。
於是朱貝妮帶着跟班粒粒欣然前往。
周二,朱貝妮下班的時候發現陳小西在寫字樓大堂。
「今天也是路過嗎?」朱貝妮仍舊笑得很開心。
「一起吃飯吧。」陳小西避而不答,微笑邀請。
於是朱貝妮帶着跟班粒粒欣然前往。
周三,朱貝妮下班的時候發現陳小西仍舊在寫字樓大堂。
「師父,你有什麼事嗎?」朱貝妮瞪圓了眼睛,很小心地問。
「想找人一起吃飯,算不算一件事?」陳小西回。其實他想說的是「想找你一起吃飯」,話到嘴邊,忽生膽怯。
朱貝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仍舊帶上可謂寸步不離的粒粒。
周四,陳小西仍舊等在寫字樓大堂內。只是,等到人流稀少,卻不見朱貝妮來。
前幾天一直跟他並肩等人的一位小伙子,看他可憐,對他說:「別等了,她今天加班。」
「你怎麼知道?」陳小西反問。
「我老婆跟她是同事,而且,我老婆剛進公司的時候跟她還是同一個部門呢。」小伙子一口一句「我老婆」,臉上全是得意。
「謝謝。」
不多久,小伙子的老婆到了,是一個皮膚細膩得如剝了殼的雞蛋的微胖女生。小伙子與她手牽手,背後騰出一隻手跟陳小西揮手再見。
陳小西覺得自己好衰敗。
他握着手機,想問問她幾點下班。又忍不住想,難道偶遇了三天之後,她其實在拒絕第四天?
才一分神,就看見一雙男人的腳立在跟前。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挑釁說一個月追她到手的狂妄小子。
「明天你也不用來了,她跟我走!」說完,他將拎在手上的深色西服甩在自己後背,踢踏踢踏快走一步後,忽然像跳宮廷舞一樣一腳直立一腳屈膝,向陳小西鞠了一個躬。
陳小西默默看完這一切,不知該嘲笑他還是該嘲笑自己。
陳小西把手機順手放口袋,手也插進口袋,踱步出大堂。
如果沒有默契,一個人的曖昧算不算是滑稽的獨角戲?
出寫字樓大堂,沿鄰平路前行。前方交匯的主幹道右側就是靜安寺地鐵站。今天陳小西不想去酒吧,他只想徑直回家。
過馬路時,一輛車戛然而止。悽厲的剎車聲驚醒了陳小西。
他重新打起精神,匆忙朝司機道個歉,快步朝地鐵走去。
車內,司機笑得正開懷。
「傻鳥一隻!我急剎車嚇他,他還跟我道謝!看到沒?他就是我提到的那個人。」
「佼哥,我們不想看男的,我們想看你提到的那個女的。」車後座半坐半躺着兩個男青年。
「那個女孩素得很,沒什麼看頭。」
「你哄我們吧。沒什麼看頭你還煞有介事地追?」
「我追她,只是因為這男的太傲慢,我得給他點教訓!」
後座的兩個男生,你看我,我看你,摒不住笑起來:「佼哥,你就是一個大寫的無聊!」
梁佼自己也哈哈哈笑起來:「哥無聊,哥承認,所以要找點樂子!我找的這樂子怎樣?」
「行。你高興就好。」
車行至岔路,兩個男生下車,去了一家俱樂部。
梁佼揮揮手,升起駕駛位的車窗玻璃,匯入車流,朝家的方向開去。
今天父親正常下班,大哥梁佼從美國洛杉磯出差回來。二姐姐提前關照他,讓他不要在外停留,下班就回家。
剛開車入庭院,小虎子就雀躍着奔撲過來。原本想自己停車到車庫的,奈何小虎子太熱情,梁佼便門口停了車,停車的事就交給家裏的工作人員,自己下車接受小虎子的口水歡迎。
梁佼的母親在連廊遠遠看着,不覺笑容綻放。她知道小兒子貪玩,她也知道丈夫多少嫌棄他不用功,她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