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亭子外,花樹下石凳上,王姨把食盒裏的飯菜一樣樣端出來。
「摘星樓上得勝的麻婆豆腐。」王姨最後把一盤菜放在石桌上,「麻婆重新做的。」
城主提起筷子嘗一口,「還算不錯,只比小魚兒差一些。」
王姨暗自撇嘴,在城主那兒,凡是餘生的全是好的,現在酒水也只飲客棧的了。
「對了,這豆腐里有很純厚的靈力。」王姨說。
城主身為劍仙,這些許靈力早不被她放在眼裏了,王姨怕城主沒察覺,所以特意提醒一下。
「小魚兒的青菜里,酒水裏也有,還有剛做的菜里。」城主不知覺間自豪的說。
王姨覺着城主病入膏肓,也就不出言搶救了。她把酒斟上,好奇的問,「那靈力來自何處?」
這靈力對城主微不足道,但對於錦衣衛,城內練武之人而言,卻是彌足珍貴的。
這把城主難住了。
「或許是種子的緣故吧?」她記起餘生曾說過,客棧青菜種子不同於普通的種子。
王姨壓低聲音,「不是他娘留下的吧?」
「有可能。」城主點頭,王姨伺候她用飯,同時問這豆腐可不可以長期供應。
這樣一來,不只對錦衣衛和城主府護衛修煉有好處,「運到別的城池也一定很賺錢。」王姨說。
聽到賺錢的城主抬起頭,「我看行,不過得等等,豆子剛種上,得秋天收穫後才成。」
「以前的沒有?」王姨問。
城主翻個白眼,「這小子懶得很,之前不種地,這些豆種還不知從哪旮旯翻出來的。」
說罷這些,王姨又問劉掌柜如何處置。
「按城主令,以危害揚州百姓之名定罪。」城主說。
但令王姨擔心的是黑水城,他們把持着揚州城南下的商路。
「正好,你把這條鹹魚讓人丟到雷澤。」城主從旁邊提起那條鹹魚,「到時自有人對付黑水城主。」
「這條鹹魚?」王姨狐疑的接過來。
不待她問清楚,鹹魚忽然開口了。
「把小主人身份告訴旁人,是不是太殘忍了?」鹹魚用慘兮兮的語調說。
「哈」,王姨一驚,手丟開鹹魚掉在地上,鹹魚自己又跳了上去。
「什麼殘忍?」城主摁住驚訝的王姨。
「對我呀,主人一直怕別人知道小主人身份。」鹹魚說,他要是說出去,非被主人煮了不可。
「你怎麼就不明白?」城主看着盜走驪龍之珠的鹹魚,「知不知道驪龍為何不來找你算賬。」
鹹魚恍然,「你是說主人不讓它來?」
城主笑着飲一杯酒,「現在你做的也是為了她兒子好,她會原諒你的。」
鹹魚覺着在理,高興的答應了城主,決定由自己親自去向雷澤的雷神說清楚。
聽到請雷神出面,王姨放心了,忽然覺着餘生也不是一無是處,到處惹麻煩總有人護着。
雖然護着的人也總是到處惹麻煩。
說罷這些,王姨又談起了神仕在摘星樓說起的東荒十四州聯盟的事兒。
「他們是東荒王之心,路人皆知。」王姨話音落下才記起自己說錯話了。
城主瞪王姨一眼,這諺語為世人所知,具體緣由還在於東荒王總喜歡問人自己漂亮不漂亮。
「我倒覺着不錯。」夾一口米飯的城主說,「東荒之王不靠譜,東荒群龍無首很多年,該有一位盟主了。」
「那豈不是任由巫院在東荒發展壯大?」王姨說。
「誰說盟主必須是神巫了?東荒之王只有一位,盟主也只能有一位。」城主說着回頭。
目光穿過樹枝繁花,見餘生正躺在軟塌上酣睡。
王姨順着目光也看到了,登時明白,「你是說推他做盟主?」
「不行?」城主飲一口酒。
行,王姨覺着太行了,別人若做東荒盟主,或許會戰戰兢兢,深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東荒之王。
這位,別說盟主了,就是篡位成王也沒人敢說什麼。
王姨高興道:「那等巫院上門商討這事時我答應下來。」
「嗯。」城主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