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孤兒山?」餘生覺着起這名字的人一定有故事。
丟一顆桑椹到嘴裏,劍靈問餘生,「今晚吃什麼?」
餘生指了指在被火烤的一團泥,「吃這個。」
「打發叫花子呢,吃起觀音土來了。」劍靈不高興,「今晚別想把我掛在外面。」
餘生一聽急忙拱手解釋,這燈泡萬萬要不得,「泥裏面有雞,這烤制手法名為叫花雞。」
「是嗎?」劍靈好奇端量着那團泥巴,湊過去聞了聞,泥團里已經透出了甜香。
餘生在一旁可惜道:「現在在野外,雞不曾醃製,濕泥要是花雕酒的封泥,味道就更絕了。」
正在就桑椹飲酒的清姨一停,聽到濕泥用花雕封泥後,對餘生說的叫花雞期待起來。
她手中的竹枝點在餘生額頭,讓餘生看着她目光,雙眸不說話,卻在無言提醒餘生。
濕泥很快干透,餘生把泥團取下來剝去干泥,雞毛隨泥而落,露出白嫩的肌肉,散發着撲鼻的濃香。
餘生把雞一分為四,把雞屁股丟給了劍靈,雞翅膀丟給了三足鳥,「缺什麼補什麼,讓你今天飛的慢。」
剩下的全交給清姨了,餘生自己只嘗幾口。
率先接過雞屁股的劍靈,迫不及待塞嘴裏一口,「太好了,叫花子要真每天吃這雞,那以後我就當叫花子了。」
「一個賤人,當什麼叫花子。」餘生飲小姨媽的酒葫蘆一口酒。
劍靈吃了一嘴油,顧不上理餘生,只是含糊說一句,「小心我晚上不回劍鞘。」
「別,我說的賤人是這畜生。」餘生隨手指三足鳥,同時眨一下眼。
三足鳥見饕餮肉待會多一塊,也就默默承受了,反正被罵個賤人不掉肉,而且它還不是人。
清姨吃着叫花雞,覺着有些寡淡,不過倒是把雞肉的香烤出來了。
這麼簡單的一做就已如此美味,她期待起了餘生回到客棧後將做的有花雕酒味的叫花雞。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啟程了,在夜晚時露宿姑兒山。
在山上,餘生采了不少桑椹,這下路上有零食享用了,但到第二天,餘生就把桑椹丟了。
因為桑椹吃多了嘴唇和牙會變成紫色,而嘴唇成為紫色後,餘生就無法親近小姨媽了,唯有丟掉。
「該死的城主威嚴。」餘生把一包桑椹丟到姑兒山的小湖裏,裏面飄着許多翻肚皮的魚。
剛來時餘生以為死了,後來細細查看方知不是。
原來桑椹每年秋天都會落入湖中,久而久之就有了酒味,這些翻肚皮的魚全被醉倒了。
在離開姑兒山時,最不舍的是清姨,湖裏的酒不乾淨不能飲,但這好飲酒的魚若能嘗嘗就好了。
後面一連趕了很多天路,在十幾天後的白天,他們經過一座高大而有茂密山林的大山。
這座山水脈很多,大大小小十餘條溪河,在山下匯成一條大河,一直向東流去。
因為帶的水已經不多,餘生落下去在一條清澈小溪旁取水。
在小溪兩岸不遠處就是茂密樹林,樹木挺拔,葉為闊葉,樹下還生長着一人高的荊棘和雜草。
這些植物密密麻麻,讓腳下的土地不見天日,從溪邊往樹林裏看,如無月的黑夜一般漆黑。
見周圍寂靜無聲,餘生蹲下身子取水。
正在水將滿要站起時,一陣風吹來,對岸的荊棘雜草忽然散開,一團黑影迅速無比的撲向餘生。
這剎那間足夠餘生反擊了,他把手往小溪中一拍,濺起無數水花,同時化作刀刃,刺向越過水麵的黑影。
待黑影及面時,餘生又迅速一閃,躲過了這一撲。
黑影撲了個空,身子也因被冰刀襲擊而泄氣,讓半截身子落入水中。
餘生左手打一個響指,黑影后半截身子立刻被溪水凍住了。
「啊,啊」,怪獸掙扎着卻不着力,掙不脫冰凍,只能用前爪苦苦支撐,不讓前半截身子也掉進溪水裏。
餘生這時才來得及打量這怪獸,見它身子像猿猴,卻生了野豬一樣的皮毛。
若不是當時越水撲餘生,導致肚皮下柔軟部位暴露,餘生的冰刀還真奈何不了它。
第四百三十六章 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