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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鑿齒的長矛將要刺下去時,一陣狂風「轟」的刮過。
以風狸手裏的風狸杖為中心,狂風突然爆裂,覆蓋整座城牆,讓前進的鑿齒身子不由的一陣晃動。
躺在地上的安放見狀,咬着牙握住旁邊的長劍,拼命躍起來,一劍向鑿齒的咽喉刺去。
鑿齒渾身上下長着幾寸厚的硬皮,如盔甲一般,什麼刀劍石斧都傷不了。
它的長牙十分鋒利,然而就是這兩根長牙暴露了它的致命要害:鑿齒的血盆大口合不攏,長劍刺進去後可一劍斃命。
鑿齒也知道自己這個弱點,時常防備着,然而風狸的妖風吹來,讓它如同墮入黏稠的泥漿中,身子行動非常呆滯。
儘管如此,鑿齒也不肯如此束手待斃,它使出渾身力氣,努力把手裏的長矛向上一挺,擋在安放行進之路上。
它的動作只是稍微快一些,安放有信心在被刺中時先殺了鑿齒。
只是她高估了風狸,風狸用風狸杖硬扛四五頭巨人,撐着幾秒已經是盡全力了。
待巨人被風掀翻,踉蹌後退倒地時,風狸也把風狸杖的妖風撤了。
剎那間,鑿齒長矛先到,「噗嗤」扎進安放的肚子。
眼眸中的心有餘悸尚未退卻,鑿齒臉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在半年之內,安放與許多捉妖天師在鑿齒身上飽嘗失敗之苦,不知多少次見到這恨的讓人牙痒痒的笑容了。
安放累了,她決心這是最後一次找鑿齒報仇。
丈夫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閃過,鼓勵着安放迎着長矛撲上去,任由矛尖貫穿肚子,在鑿齒的驚訝中把劍送入它的喉嚨。
喉嚨噴出的血濺了安放一臉,鑿齒臉上的笑容不待消失,眼眸中已經滿是死亡的灰色。
長矛落在地上,被挑起的安放也摔在地上,她仰頭望着城牆搖晃的衰草,遠處的斜陽露出高興的笑容。
大黃狗天馬「嗚咽」着跑過來,不斷舔着安放身上的鮮血,期望她能夠站起來。
收回目光的安放,用盡力氣舉起手摸了摸大黃狗的頭,「天馬,去吧,去找狗子,跟它吃香喝…喝辣去。」
說罷這些,安放的手掉在了地上,望着火燒雲鋪滿的天空,熄滅了雙眸中最後一絲的色彩。
「你好,我叫安放。」
……
「你好,我叫餘生,餘生多多指教的餘生。」
餘生站在門口,莫管荒士帶來的巫祝認不認識,全部拱手打招呼,畢竟有求於人不是。
佝僂着背的荒士笑了笑:「余盟主客氣了,守護揚州乃至東荒我們責無旁貸,定當鼎立相助。」
餘生腳下的狗子趴在台階上,吐着舌頭搖着尾巴,對進出時巫祝注視它的目光視而不見。
直到一條狗出現在它的面前,這狗不高,不長,長相兇惡的很,狗皮跟得了癬似的一塊一塊的。
這隻丑狗正是當初大巫巫溪的那只可以看見靈魂的狗。
這狗如此寶貴,巫溪雖然被處死了,狗卻被巫院另找人養了起來。
見到這條狗,餘生忍不住道:「嗬,這狗真夠丑的。」
「汪汪」,狗子起身向餘生叫了幾句,朝着那條曾經是它小弟的丑狗走去。
那條丑狗也還記着狗子。
它停下腳步向狗子打個招呼,扭頭向後面叫了幾聲,一條母狗從丑狗身後鑽出來。
這隻狗長的也不怎麼樣,身子瘦弱不堪,皮毛也不閃亮,在街上隨便找一條流浪狗都比這條母狗好看。
這條母狗親密的舔着丑狗的毛,在丑狗示意後才朝着狗子叫了幾聲。
狗子一臉的疑惑,「汪汪」的叫着,似乎在打聽倆狗的關係,一時間三隻狗你來我往的叫起來。
餘生回頭見到了,笑道:「嘿,狗也來開會了。」
在巫溪死後接替他工作的大巫巫山正好走進來,聞言道:「余盟主,以前雖多有得罪,但你也不能這麼埋汰人。」
「不是說你,我是說那三條狗。」餘生急忙解釋,有求於人姿態要放低,這是為人之道。
「嘿,我們…」跟着巫山走進來的另外兩個大巫巫雨和巫名看着餘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五百九十章 狗子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