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一行人已經離開廣場。
正要抄小巷去往尋味齋,「砰」的巨響炸裂在身後,嚇的顧老大脖子一縮,「不是我乾的!」
餘生驚訝的看着她,「你幹什麼了?」
「討姑娘們的貼身衣物,少不了被人誤會」,顧老大說,尤其在蒙面俠不曾落網的當口。
「似乎是從廣場傳過來的。」楚辭望着巨響傳來的方向說。
「壞了,去看看。」餘生顧不上損顧老大,一馬當先向廣場趕去,楚辭他們緊跟上來。
廣場上此時亂成了一鍋粥,不少百姓在瘋狂向外逃,擠着餘生他們壓根走不到廣場。
「讓一下,讓一下」,餘生把人推開,瞬間飛上天空。
他正要趕往出事地,見一小孩呆在人群中,被推搡着,時刻有被踩踏的危險,忙躍下去。
顧老大正護着自己買來的親兒子向前擠着,忽見餘生落在她面前,塞給她一孩子。
「照顧好孩子」,餘生又消失了,眨眼間來到廣場上,見方才見過的,有個兒子的狗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
至於他兒子,早消失不見了。
餘生顧不上多看這狗,他走到廣場中央,見四處散落着臟器,肢體和血跡,如同炸彈在人群中炸裂一般。
血腥味甚濃,讓餘生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
剛走一步,餘生就踩到一根腸子,饒是他殺生許多,也差點吐出來。
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有個孩子在地上哭泣着,他身子被攔腰斬斷,下半身不見了,只有上半身。
哭聲伴着面前的悽慘,讓餘生覺着陽光刺耳,不由的閉上眼睛,期望這是假的。
但這是真的,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忍受着不應當是他這個年紀應當承受的痛苦。
遠處酒樓上,司幽百草等人遙望着這副恍若地獄的畫面,尤其孩子的慟哭,讓他們揪心不已。
呆立片刻,餘生聽不下去了。
他走到孩子跟前,摸了摸孩子頭,「乖,好好睡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
說罷,餘生的手一用力,乾脆利落的震死了這個孩子。
他又取出鏡子,在圍觀眾人注視下,孩子的身子長出了雙腿,而後甦醒過來。
斷肢殘骸呈圓形散開,餘生拍了拍迷茫的孩子的肩膀,小心繞過那些肢體,來到場子中央。
這兒什麼都不剩了,只有不留一絲雜色的血色地面和渣都不剩的骨肉,還有衣衫燃燒後的灰燼。
餘生低下頭仔細尋找,不曾有火藥的味道,也無別的東西。
「難道有人爆炸了?」餘生嘀咕。
「讓一下,讓一下,錦衣衛辦案。」錦衣衛來的很快,田十不見平時的懶惰,大踏步走出人群。
見到餘生後,田十愣一下,打量着四周走過來,壓低聲音道:「余掌柜,不是你做的吧?」
「滾,我是那樣的人?」餘生沒好氣的說。
見查不到任何證據,餘生站起來,吩咐田十,「馬上盤問周圍的人,尋找一些線索。」
「是」,田十拱手去了,這時,楚辭和顧老大他們才擠進來。
酒樓上,司幽蘇翠花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枯木堂的人還是這般殘忍,居然跑到人群中自爆。」
「是我們大意了。」大祭司百草嘆道:「我早應該想到這一幕的。」
「大祭司,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當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枯大祭司,及時阻止他。」旁邊的祭司拱手說。
「嗯」,百草站起來,「用遊子香,馬上把枯給我揪出來。」
「是」,所有司幽拱手領命。
百草最後望一眼廣場上的慘劇,「希望一切來得及」,轉身下了酒樓,融入摩肩接踵的人群中。
今早上枯派人傳信「殺了他」時,百草便覺不妙,本想跟着報信人找到枯,卻不想這人早抱有必死之心了。
因為作惡之人橫衝直撞進了廣場,而且那人本身就令人驚奇,所以許多人在躲閃時記下了來人身份。
田十很快來報,「余掌柜,發難的人是一瞎子,騎馬連撞幾人衝進廣場後,身子直接炸開了。」
「瞎子,騎馬,什麼亂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