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師城的妖?」餘生若有所思,但沒說話。
他正在鑽研從那些青銅鼎拓印下來的鬼文字。
本來,他是準備去找不愁木帝休的。
但不愁木一直在沉睡中,想到這位仁兄遷移到東荒後,第一次入睡,餘生就沒去打擾。
他準備自己先鑽研一番,若參悟不透的話,再去把帝休喊醒。
見餘生不理,狗子還越逼越近,妖怪後退一步,「你別過來,過來小心我咬你!」
「嘿,你這妖怪,看着這副尊榮,居然還下的去口?」窮奇十分佩服。
這時,黃狗妖他們從街那頭走過來,見妖怪在和狗子對峙,樂了,「快看,那兒有個傻子。」
「你才傻子呢。」妖怪抬頭沒好氣的說。
「你不是傻子,敢跟窮奇作對?」黃狗妖幸災樂禍的說。
窮奇!妖怪看着狗子,「窮奇都這麼丑?」
「嗷嗚」,窮奇大口打開,把妖怪罩住,「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口裏的口臭,還有唾液,讓妖怪明白過來,這是真的窮奇,絕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哈,那什麼」,妖怪轉過身,又進到了客棧,「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我又不是不付錢。」
他從懷裏掏錢囊,同時問道:「多少錢?」
「一共八十貫」,餘生頭也不抬。
「多少?」妖怪停下來,驚訝的看着餘生。
「一共八十五貫」,餘生還是頭也不抬。
「不是,多少?」妖怪懷疑自己耳朵壞了,怎麼越聽越多了。
「九十貫。」
妖怪不敢再問了,他回頭看了看窮奇,在活命與傷財之間選擇了傷財。
但等他的手伸進懷裏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錢囊不見了。
妖怪心裏一慌,急忙去身上各處搜尋,最後什麼也沒找到。
他心裏一怔,莫不是方才挨打時,被人偷走了?
這窮天殺的,妖怪正想着,抬起頭,見餘生正看着他。
「那什麼,我,我錢囊丟了。」妖怪小心翼翼的看着餘生。
「這次不開玩笑?」餘生看他。
「不開,真,真丟了。」妖怪說。
「我也不為難你,你不說你當過廚子?」餘生放下筆,「打今兒開始,你在客棧還債吧。」
「什麼?」
「按工錢來說,差不多二十年,你今兒就可以忙了。」餘生一揮手,窮奇一口把他吞下去。
餘生他們一起回到咫尺之門,那倆私奔的妖怪與他們擦肩而過,去收拾狼藉的杯盤。
「按你的工錢算,差不多二十年可以還清」,餘生強迫妖怪屈服,他被自己封印了。
等妖怪白光出現在面前後,餘生說:「你放心,二十年後,我會解除封印。」
說罷,擺擺手,讓妖怪去幹活兒了。
「汪汪」,狗子在旁邊看着餘生。
餘生斜瞥他一眼,「你大爺,前幾天不剛從寒山城的狗肉鋪子贖了一條狗,怎麼又有相好了?」
窮奇代替狗子回答:「今兒早上過去看的時候,他又看上兩條小母狗。」
「真是一條渣狗」,餘生鄙視狗子一眼,隨後嘆口氣,「算了,誰讓你長得醜呢,除了強行霸佔,也只能買了。」
餘生還是付了這錢,但狗子得幹活。
……
唐牙回到城主府的時候,見唐河正在招呼護衛和僕人收拾東西。
「父親」,唐牙見到唐河,熱淚盈眶,「兒子想你想的好苦嘎。」
見唐牙回來,唐河也高興:「那余掌柜果然是個言而有信之人,把你放出來了。」
「可是,可是兒子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唐牙說。
唐河也嘆口氣,「哎,孩子,忍了吧,誰讓人家是東荒王兒子呢。」
「我倒想報仇,但我的命還在他手上呢」,唐牙恨爹不成鋼,「你為什麼就不能是荒王呢?你要是荒王,現在他還敢欺負我?!」
唐河一怔,「這話說的,你應該去問你娘,她為什麼不是荒王。」
他安慰唐牙幾句,「這樣,實在不行,我待會兒去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