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琴察覺出不對勁來。
可今日明明就是沈無歡的生辰,這可是她千方百計才打探來的,本想在他生辰上給他留下一個深刻印象,怎麼
難道,是她打聽錯了?
「誰給你膽子,滅這廳內的蠟燭。」
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猶如雲端之上只能仰望的神袛。
原本巧笑嫣然的泠琴臉色一變,她只聽說沈無歡討厭冷清,她卻是沒想到,沈無歡也厭惡燈光昏暗。
「還請無歡公子贖罪,泠琴再不敢了。」泠琴柔弱無骨的俯下身去,秋水明眸之中蘊着點點淚光。
沒人比她更明白自己的優勢,只要她想,這世上沒有男人能拒絕她。
可這一次,她遇見的是沈無歡。
「啪!」
玉制的酒杯被人拋下,砸落在跪地之人的額角上,於瞬間濺出幾朵血花。
泠琴難以置信的捂着自己的額頭,她不相信,這是嫡仙一般出塵的沈無歡能做出的。
可他為國舅,她為伶人,他註定能主宰自己的生死。
「公子,泠琴罪該萬死,還您能夠息怒,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沈無歡拿着一方素帕,仔細的擦着自己的手指,就像那上面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既然你覺得罪該萬死,那就去死吧。」擦手的素帕被人丟下,一如那地上女子的下場。
「他怎麼這樣!」見泠琴獲罪余逐流心中忿忿不平。
「我的爺,你可小點聲,不過是一個伶人,為她得罪沈無歡,難道你想與她一樣下場。」
「爺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余逐流雖然氣憤,可他與泠琴也不過一面之緣,犯不着為一個伶人惹禍上身。
余逐流坐回原位,拿起酒壺就想灌上一口壓壓火氣,可酒壺卻是入手輕盈,他拿起來再耳邊晃了幾下卻發現那酒壺已經空了。
裏面的酒哪?
花木榮拉着余逐流的胳膊死命的晃着,余逐流不悅的看去,卻見花木榮一臉驚恐的指向前方。
「你見鬼了,嚇成這樣。」
余逐流笑着轉過頭去,這一下就連他也僵在當場,雖然花木榮指的不是鬼,可是這可比「見鬼」驚悚多了。
余逐流連忙看向身側,發現身邊早已經沒有了燕回的影子。
所以,那個離沈無歡不過一丈距離,並且還在搖搖晃晃靠近的紅衣女子,真的是燕回。
這個不省心的,定然又要闖禍了!
那一剎那,本該慌亂的余逐流腦袋卻是一片清醒,「木榮,你去找春滿樓的老闆,讓他將花舫即刻靠岸。」
「你瘋了,這可是沈無歡包下的花舫,不過一個女人,對於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
余逐流看向自己的兄弟,他知道一旦沈無歡事後查起,花木榮會第一個暴露出來,可是燕回是輔國公府的主母,即使他守孝期間登花舫的事暴露出來,也絕對不能讓她出事。
「此中詳情我以後再說,你只要知道她是不同的。」
「值得嗎?」
值得賭上國公府,尚書府,值得賭上得罪沈無歡,值得嗎?
「如果是她的話,值」
雖然言語簡單,可是那話里的堅定,讓人動容。
「誰這一輩子沒做過幾件傻,就算事後被我爹關上十年,我也認了!」花木榮說着匆匆起身離開了。
余逐流看向場上,時刻關注着場上的變化。
「公子,泠琴錯了,還請您饒了泠琴這一次。」
「你哪裏錯了?」
泠琴原本正跪在地上哭求,卻聽得身後傳來一道略帶迷茫的聲音。
她淚眼婆娑的轉過頭去,就見一穿着紅紗的女子正站在她身後。
她歪着頭看向地上的自己,那姿態就像在在疑惑卑微可笑的乞丐為什麼要跪地乞討一樣不解。
「說實話,你那琵琶彈的可真難聽。」
泠琴聽得暗暗惱火,這又是春滿樓里那個不知死活的姑娘,即使想在貴人面前露臉,也不用拿她做踏腳石。
「公子,泠琴知道錯了。」
泠琴深深的俯下身去,她若是脫離眼下困境,定當把這不
026美人,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