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本想離開普陀寺,誰知她這願望卻是落了空,普陀寺外早已經被一眾侍衛圍了個結結實實。
「是國舅府上的侍衛。」
餘墨一見那些侍衛身上穿的銀色軟甲,就道出其後來歷。
「沈無歡雖然貴為國舅,可是這麼多的侍衛已近私兵範疇,難道就無人參他一本?」
按夏商朝律吏來,蓄養私兵等同謀逆,這罪名若是落下來,就是十個皇后,也保不住他。
「國舅府上確實有一隊兩千人的軍隊,不過,這卻是當今聖上親口許下的。」
餘墨道出這其中隱情,「沈家男丁當年滿門抄斬,除了沈無歡外再無後人,皇上憐惜嘉元皇后母族凋零,這才許下軍隊,用以保護他的安全。」
派人去保護自己的舅子,這明德帝聽上去倒是體貼的很,但是,燕回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既然沈國舅的侍衛在此,那他人哪?」總不會真去後山梅林了吧。
「來了。」餘墨看着前方道。
燕回尋聲望去,就見一隊侍衛向着普陀寺而來,領頭的就是當進皇后娘娘的親弟,國舅爺沈無歡。
他着一身冰藍色的長袍,趁着他那張筆墨難以描繪的臉,簡直就是禁慾系極品。
燕回不着痕跡的往餘墨身後退了兩步,雖然她與沈無歡離得比較遠,周圍又有那麼多的香客,可還是保險的好。
沈無歡於普陀寺的門前停下腳步。
「叩門。」
沈無歡一聲令下,一旁的侍衛即刻上前,可任黃銅獸首在朱紅廟門上叩了半天,也沒聽見有人前來應門。
「啟稟國舅,無人前來應門。」
「給我砸。」
「主子三思。」一旁跟隨的祥叔急忙上前。
「這畢竟是先帝親賜牌匾的普陀寺,若是今日之事被其他大臣參上一本,即便是皇后,恐怕也保不了您。」
「那不更好,沒了我,她豈不是更開心。」沈無歡的嘴角涼涼勾起,「不過,我還想看着她先死去。」他看向普陀寺外的院牆,卻見那院牆上垂下了兩道經幡:
此處即非靈山,畢竟什麼地界
其中如無活佛,何用這樣莊嚴
「這對子卻是有意思的很。」沈無歡着,對着那掛着經幡的牆壁遙遙一指。
「既然這正門不能動,那就將這院牆給我拆了。」
聽見沈無歡下令,他身後的侍衛放下手中長劍改拿起了鐵鍬等物,就欲將面前的廟門直接掀個地朝天。
「阿彌陀佛……」
面前緊閉的廟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一眾沙彌雙手合十靜立兩側,身着袈裟的方丈,踏着清風捲起的桃花,於門後緩緩走出。
「這就是普陀寺的主持方丈?」
不怪燕回有此一問,只見對方看上去不過雙十之齡,卻生的唇紅齒白,面如冠玉。
明明是副奶油生的模樣,卻偏偏眼皮微瞌,神情莊重,再襯着額心那顆硃砂痣,真仿若悲憫眾生的人間佛子降世。
這種撩人的反差萌,才是我見動心啊。
「這就是普陀寺的主持緣止。」一旁的餘墨道。
「他雖然年紀與我相仿,卻於五年前以一遊方僧侶身份,與當時的普陀寺方丈論法講經三天三夜。以無上佛法,精妙禪論,使得前方丈心悅誠服,舉薦他登上普陀寺主持之位。」餘墨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緣止的讚賞,可燕回卻越聽越奇怪。
「論法三天三夜?」她怎麼覺得,是這緣止乘着自己年輕,將前方丈生生拖垮的哪?
再想到先前對聯那件事,燕回更覺自己猜測對了幾分。
讓別人用蘸了烏賊墨汁的毛筆寫對子,就是這方丈親自動手,估計也留不下一個字。
若不是自己讓荔枝在研墨時摻了一盒胭脂,估計那經幡上也留不下那行紅字。
燕回想着,繼續看了下去。
緣止眸間似是無悲無喜,卻又似乎蘊有無上慈悲,「普陀寺遠離紅塵紛擾,不知施主來此所為何事。」
「我要的,我自己會拿。你可以讓開,也可以繼續站在那裏。」
見沈無歡還要硬來,一眾僧侶皆是看向主持方丈,誰知
050情殤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