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止撐着手臂站起來,雖然右臂被摔斷,雖然身高熱未退,但是他還是扶着洞壁一點一點的站起來。
他向前踉蹌的邁步,可是沒有走向大雨依舊磅礴的洞外,而是向着被蟒蛇蜷着的燕回。
草!燒糊塗了嗎,方向錯了啊!
燕回忍不住爆粗口,而緣止已經彎腰撿起了地被甩落的金簪。
這是要財不要命?
而緣止已經將那尚帶着蟒蛇血跡的金簪劃向了自己被摔斷的右臂。
有鮮血從手臂滾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而緣止尤嫌不夠,將那金簪再一次刺進傷口裏,濃郁的血腥味順着噴濺而起的血液,在洞穴里無盡瀰漫。
緣止舉着那隻沾滿血跡的斷臂,猶如投食般向着那蟒蛇又湊近了一些。
這腦殘的!
雖然這方法腦殘,可不能否認的是十分管用。
纏繞在自己身的蛇腹慢慢鬆開,被壓榨一空的心肺終於能舒緩一口氣,可還沒等燕回鬆懈,就見那蟒蛇對着面前的了緣一口咬去。
「阿彌陀佛……」
緣止頌了一句佛號,安靜的閉了眼睛。
可是想像中的劇痛並沒有來臨,緣止睜開眼去,就見燕回抱着蟒蛇的脖頸,狠狠的咬了去。
先前的拼命纏繞,換作此刻的竭力逃脫,揚起的蛇尾死命的拍打着燕回的脊背,卻無法使得咬在自己身的人退開半分。
揚起的蛇尾無力的垂落,矯健的蛇身也越發乾癟空蕩,直到懷中這蛇動也未動,燕回這才打個飽嗝,癱軟倒下。
殺蛇是個力氣活,喝血更是累死個人。
但是似乎緣止看去比他更累,只這一小會,他就嘴唇發紫的倒在燕回身邊。
等等,嘴唇發紫?
這失血過多的人不該是嘴唇發白才對嗎,這妖艷的顏色,怎麼看也像中毒了才對。
他們來這裏後,也就吃了野橘子,難道……
燕回看向緣止手臂的傷口,果然就見傷口皮肉翻卷腫脹,邊緣呈現紫色,而那掉落在一旁的金簪,甚至已經被先前那蛇血腐蝕出了黑斑。
這蟒蛇的血有毒!
那為什麼自己喝了沒事?
燕回看向一旁的蟒蛇干,難道這也是蠱?
189蟒口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