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止一說燕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讓我頂替浮城去應這《晉王令》?」
「若是不出意外,這是你現在唯一的機會。」
燕回愕然,「你別告訴我,當初你帶我來南域,壓根就沒想好如何接近祭祀塔。」
「祭祀塔每年都會從民間選擇合適的女子入選王女,我當時想的是讓你以「應選」身份進入祭祀塔。」
曾經,這確實是一條雖然漫長卻十分合適的路。
「可是燕回,你只剩下六個月了。」而王女的挑選,少說也要半年以上。
「可是我與浮城長的並不相像。」燕回也有自己的顧慮。
「至於這個,就交給我們吧。」
黃衣提着一隻木箱從門外而來,綠衣的手上則捧着浮城慣愛穿的白色衣衫。
「你們……」
燕回看向黃衣綠衣,這不是浮城的侍從嗎,按理說不應該對着自己拔劍相向嗎,怎麼還要來幫自己?
黃衣將提着的箱子放到燕回面前,「此中詳情稍後再說,你只需要知道,浮城一死,我們與你同樣高興就好。」
黃衣抬起燕回下巴,左右端詳着燕回的臉頰,「浮城的臉色比你蒼白,因為常年蘊養蠱蟲,所以臉下泛青,相對來說也要比你更消瘦一些。」
這是在變相的說我又黑又肥?
「你的臉就交給我,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黃衣看着綠衣道,「王城斗蠱在即,一定要快!」
刻有五毒蟲豸的大船,從迷迭島破浪離開,五彩披身的船舷上,略「胖」版浮城正坐在船頭迎着吹來的清風,姿態愜意的喝着一杯清茶。
黃衣綠衣隨侍左右,正與她柔聲說着什麼,看似享盡人間其福,實則……
「嘴角勾起的幅度要小,眼神要更加陰鬱一些,浮城此人看似是笑,可是這笑里卻是算計居多。」
綠衣在一側仔細的提點着,「持杯時食指要向上翹起,小指要托着杯底。」
燕回姿勢僵硬的舉着手上的茶杯,就這麼一個喝茶的動作,她已經練了將近一個時辰,她的嘴都快被這清風吹歪了。
緣止停在燕回一丈以外的地方,靜靜的打量着眼前的燕回,雖然頂着一張全然陌生的臉,可是此刻的燕回卻是那麼的認真,鮮活。
可是,留給她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見緣止過來,燕回乾淨利落的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天知道,這浮城為什么喝個茶還要翹着手指勾唇邪笑。
燕回還沒站起身,就被黃衣給按了回去。
「你看男人的眼神不對,浮城最喜男子美色,遇之心喜之人便會眯眼輕笑,恨不得直接成為對方妻主,在他身上烙印上自己的名字,看似神色予授,可是這心裏最在意的卻只有自己一人,所以這個度要把握好。」
聽着這話燕回忍不住多看了黃衣兩眼,將一個人打量觀察的這麼仔細,難道這黃衣……
「今日就到這吧。」緣止一句話就終了這場關於浮城的排練。
綠衣擔憂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燕回現在還沒有練好,到時……」
「到時就看我的吧。」
燕回站起身來伸伸僵硬的四肢,「說起演戲,我可是專業的。」
大多數國家都會將都城建在自己國家的中/央位置,一是交通便利,二來也是為了便於集中管理周圍的疆域以及政務,可是南域不同。
十二島主分管南域周圍所有大大小小的浮島,而十二島主又分別由三王管轄,各自為政,但是不論三王勢力究竟多大,都要接受王城當中王女的調遣。
而王女下達的每一條指令都是來自王城中/央的祭祀塔,整個南域就像是一張鋪開的蛛網,而掌控着這張權利之網的就是——大祭司。
大祭司在所有南域百姓心是近乎神一樣的存在,不說成為三王之一,可以統帥一方,只說能入祭祀塔見上大祭司一面,這對某些人來說,就已經誘惑十足。
這種誘惑在大祭司發出《晉王令》後,更是讓整個南域沸騰了。
十二山主從各處紛紛趕來,南域王城門前的渡口上,雲集了各地趕來的大船,除此之外,更有眾多能人異士早早就等候在這裏。
他們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