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青銅柱,燕回與苦止剛一靠近青銅柱,就見那青銅柱中央凹陷下去。
這是哪家發明的全自動感應裝置?
&怕,」苦止十分過來人的說到,「這是蟲祭。」
&祭?」本來是不怕的,如今聽來,更怕了好嗎。
&看看就知。」
苦止話音一落,就見有無數細細索索的聲音從那陷下的坑裏傳出來。
這種刀子划過玻璃的聲響,總覺得聽上去有些不妙啊。
很快就有一隊蠱蟲從坑底湧現,他們三三兩兩而來,很快就集結起一隊蟲潮,緊接着,是更多如浪潮般湧來的蠱蟲。
蟲子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甲殼碰撞與螯足爬動的聲音聽得人簡直頭皮發麻。
浮城那幾個瓮院,跟眼前這些蟲子比起來,那簡直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燕回不動聲色的捂住了自己的胃,好想吐。
見到燕回這副樣子,苦止有些意外,「你怕蟲子?」
這是怕不怕的問題嗎?
一隻兩隻的誰怕,問題是,這都快溢出來了好嗎,難道還不能容許別人來個單純的、生理上的反胃?
&麼多蟲子出來是做什麼?」燕回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虎口,以壓下翻騰的胃。
&祭其實很簡單,我們要做的就是穿過蟲潮,走到祭祀塔前扣門,只有叩響塔門的人,才會被認為擁有封王資格。」
所以讓我們赤着腳!
所以讓我們穿緊窄的裙子!
這大祭司究竟有多變態,才會想到讓女人赤着腳尖一小步一小步的走過蟲子堆?
&祭已經準備好,我們該走了。」苦止說着已經率先一步向着那擠滿蟲潮的坑裏走去。
看着蟲潮眨眼間沒過苦止的小腿,更有喜歡蹦跳的躍到她的發梢,燕回只覺得心裏更噁心了。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蟲祭還是要走的,因為等在她前方對着她招手的是自己鮮活的壽命。
燕迴轉過身去看了一眼身後,緣止今日沒有過來,站在看台上注視着這一切的只有晉裴和她的余小三。
她看着那個人影,似是想要將他一筆一划的記在心上。
然後燕迴轉過身來,抬起了自己的腳尖,雪白的彎如新月的足弓,與腳下熙熙攘攘,肆意爬弄的蠱蟲形成鮮明的對此。
就在眾人期待他們的燕山王邁出這一步時,那隻抬起的腳掌卻又落了回來。
&山王這是懼怕了嗎?」
&道她要放棄王位?」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那站在蟲祭前的燕回,選擇了閉上了眼睛……
211蟲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