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有情人,做歡樂事,這大概是每個人心中所想。
余逐流緩緩俯下身去,眼中燕回的倒影慢慢放大,那虔誠的模樣就像牧師在婚禮上宣佈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一樣。
可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一點冰涼落牴觸在他不斷靠近的額頭上。
余逐流一愣,可還沒等他弄明白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見燕回收回了點在自己額頭上的食指。
&學結束,余逐流同學,你可以下課了。」
這女人!
余逐流的眸中的虔誠與迷惘,漸漸被惱怒所取代,燕回正想掀開外衫,就見一隻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指。
&說結束。」余逐流垂眸看向燕回,「即是教學,就該讓我學會才對。」
余逐流緊緊的看着燕回,那眸光太過危險,看的燕回心中警鈴大作,她家余小三怎麼一副準備黑化的樣子?
余逐流一扣手上金刀,只聽一聲輕吟,那尚帶着刀鞘的金刀直直釘入三丈外的朱牆上。
而那半截插進牆壁的金刀上,還帶着先前兩人覆在自己身上的朱紅外裳。
&辦事,其他閒雜人等滾開!」
看着定在牆上的刀鞘,再看看面色不愉的余逐流,眾人一時四處逃竄。
這是那裏來的凶人,怎的如此煞氣騰騰,真是可憐那美貌的小娘子了。
大雨依舊滂沱而下,將那件朱紅的衣衫浸染上濃重的顏色。
周圍礙眼的人群散去,余逐流心情愉悅唇角帶笑,他將燕回困在他的手臂之間,使其緊緊的貼在身後的牆壁上。
&了,先怎麼做來着。」
呵呵,玩大了。
燕回心下一陣苦笑,都說兔子急了也咬人,這余逐流可比兔子嚇人多了。
&麼不說話?我看你剛才說的挺開心的,你說是不是燕先生?」余逐流的眼睛危險的眯着,「可是我還沒學會,燕先生就喊停,這點真是有失師德。」
余逐流雖然面上不顯,可一直都在緊緊的盯着燕回臉上的神色,努力不錯過上面一絲一毫的變動。
他雖是氣惱燕回戲弄,可是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氣憤居多,還是真心居多,在心愛之人面前,拼命控制自己的感情,這實在是太難了。
&知道燕先生要怎麼補償我>
燕回掏掏耳朵,別說,余逐流這聲音還挺好聽得,若對方不是余逐流,不是輔國公府的萬戶侯,不是自己名義上的嫡子,燕回還是很有興趣繼續逗弄下去的,可是這種毀人不倦的事,她可不能幹。
&以哪?」燕回看着面前的余逐流,「我若是真繼續教下去,你打算以後如何面對我?畢竟你以後的兒子,可要喚我一聲祖母。」
孩子?他怎麼會有孩子,就算是有,也該叫燕回母親才對。
余逐流笑笑,「先有金蟬脫殼,又有聲東擊西,你難道要將你教我的三十六計一一用在我身上?」
余逐流靠的更近,「如果你全部用過,才能證明我的心意,那我樂意奉陪到底。」
心意?什麼心意?
燕回腦中隱隱有了答案,可是她不願去想。
&說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你覺得沒意思,可我卻覺得有意思的很。」余逐流看着眼前的燕回,目光直白又坦誠。
&回,我心悅你。」
燕回,我心悅你。
燕回覺得這句話直接摧毀了自己所有的腦細胞,所以,我這是又被表白了?
被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萬戶侯余小三?
我去,真假?
看着燕回這神遊天際的樣子,余逐流不滿的捧起了對方的臉頰,「能專心點嗎,爺在對你求愛哪。」
求愛了不起啊,連朵花都沒有,呸呸呸,這都那跟那,這種關鍵時刻需要的不該是知心後母出場嗎。
&流,你知道嗎?」燕回語重心長道,「你所謂的喜歡只是你一時的錯覺,等你再長大一些,你就會發現,今天你以為的大出天去的喜歡,不過是以後想來一笑的回憶。」
燕回越說越煞有其事,「有這種青春期萌動的想法很正常,只要你不將它放在心上,等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可真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