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可是要百~萬\小!說?」
余逐流正猶豫着,就聽得身側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這一聲,險些嚇的他將書飛出去。
這許木什麼時候醒的?
不對!他怎麼知道燕回送了他一本書?
見余逐流不話,許木卻是站起身來走到余逐流和花木榮之間,用自己將兩人單獨隔了出來。
瞧着他背對余逐流的樣子,可不是正應了燕回的望風。
「你知道關於那本書的事?」余逐流終於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奴才不知道三少爺的書是什麼,不過,夫人了,為了避免三少爺百~萬\小!說太過忘形,所以需要奴才在旁邊提醒一二。」
看個破春宮,還得找個人望風?
這燕回是覺得自己心多大,還「忘形」,難道在她心裏,我余逐流就是個色中餓鬼!
余逐流越想越氣,他還就不不看了。
眼見身後的余逐流沒了下文,許木卻是側過頭來看向他。
「三少爺,夫人提醒過奴才,一定要在您空閒的時候替你望風,所以您現在需要百~萬\小!說,奴才也好完成夫人的囑託。」
只聽過牛不喝水強按頭,從來沒見過被人硬逼着看春宮的,這是要鬧那樣!
「那個女人。」
余逐流憤憤道,「簡直就是不對啊。」若只是一本春宮,燕回又何必特意讓許木來提醒自己?
余逐流看向手上的春宮野記,還是,這書中另有玄機?
但這也可能只是燕回故弄玄虛,真等到自己看了,又好回去笑話自己是個色中餓鬼。
余逐流一開始是這樣想的,只是他沒想到這本書簡直就是燕回的惡趣味。
眼前篝火噼啪作響,不遠處時有巡營將士不時走過,而他窩在這一方天地里,在許木這個「望風者」的守望下,他堂堂從五品游騎將軍就在那裏暗搓搓的翻閱一本春宮。
這想想也是,一言難盡
可是,余逐流只看了一眼,那顆浮躁的心就詭異的安靜下來。
在那衣衫半褪,眉眼如絲的尋歡男女身旁,竟然寫滿了蠅頭大的字跡,也就是那看着不甚工整,甚至起錯字連天的筆墨,竟然壓下了那栩栩如生讓人見之亢奮的春宮。
沒有了余逐流添加木薪,眼前篝火垂垂欲息,許木腳腕一勾,就將腿邊的木柴踢到那篝火之上,有了木柴的加入,那篝火火苗又升,於灰燼中攀然其上。
許木看了那篝火一眼,就繼續轉過身去,盡職盡責的替余逐流繼續望風。
自那天被燕回在院中選中,他曾與燕回整整相處了四天,可也就是這四天,徹底改變了許木。
許木將身上的氈毯裹的更緊了一些,手掌卻是撫上了自己的胸膛,在那裏放着燕回交由自己的身契。
「請你,幫我照顧好他」。這是燕回對自己唯一的囑咐。
而他必當守諾。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余逐流眼睛變得乾澀這才意猶未盡的合上了這本春宮野記,看着手上封皮上的四個香艷大字,余逐流一時失笑。
「備周而意怠,常見則不疑,你這瞞天過海用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誰能想到哪,這讓人看上去就浮想聯翩的春宮圖裏,竟然寫着勝敵攻戰的三十六計。
如果那冊輔國兵法可以算作陽謀的話,那這三十六計就是徹徹底底的「陰謀」,全是些一肚子壞水的餿主意,可不能否認的是,這卻要比那輔國兵法,還要來的實用。
余逐流一時失笑,「怪不得你每次都能將我氣成這樣,如今看來,你以前對我簡直就是心慈手軟。」
余逐流將那春宮書冊珍而重之的收進懷中,此時他心中信心更勝,若是如此他還不能在戰場上闖出一番屬於他的天地,那他簡直就是白活了。
「三少爺可是看完了?」許木依舊背對着餘墨,「若是看完了,還請三少爺握着您身上掛着的那枚平安結,反思一下,今日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被許木提及自己脖頸上掛着的平安結,余逐流那久違的牙疼感覺又來了,因為這平安結里放着的不是別的,正是被許木一拳打掉的牙齒。
不過,已經被燕回無限洗腦的余逐流,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