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介意再來上幾拳。
也不見那黑子有何多餘動作,就見他一握拳頭,緊接着那拳頭就落在余逐流的臉上。
沒有誇張的配音,也沒有擾亂視聽的假動作,可就是這樣平平淡淡的一拳,卻是讓余逐流的嘴裏飛出了一顆後槽牙。
那一刻,不僅是燕回有些吃驚,就連余逐流和那瘦高個也有些懵。
這子竟然真打!
而那黑子卻是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的走回了自己先前站着的地方。
余逐流捧着自己腫脹的臉頰,看向地上尚沾着血絲的牙齒。
他真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人打掉了牙,而且是被一個奴才!
余逐流撿起那牙,咬牙切齒的看向那個黑子,「有膽你就給爺報上你的名字!」
「奴才姓許名木。」
「好個許木,爺……」還未等余逐流撂下狠話,就聽得燕回的聲音涼涼的傳來。
「怎麼,聽你這意思,是還打算日後報復於他?」
「爺難道不能嗎!」余逐流拿着那牙看向燕回,「爺自打生下來,就沒被別人打掉過牙,更何況還是被一個卑賤的家生子,一個奴才!」
「既然你咽不下這口氣,不如我將這許木送到你院裏,讓你隨便打罵,使勁出氣?」
余逐流聽得一愣,這主意確實好啊,只是……
「你會這麼好心?」
「三兒的那裏話,畢竟咱們才是一家人不是,我還是要為你着想的。」
燕回拂去余逐流肩上並不存在的浮土,就像下令讓許木打他的那人,不是自己一樣。
「只是這次是家裏的奴才,打掉得也只是一顆牙,若是你上了戰場,這一不心就缺胳膊斷腿的,到時你又該去找誰的麻煩?」
燕回退後一步,翹起的食指落在那腫脹的臉頰上,尖銳的疼痛從臉頰傳來,卻不及燕回的話來的震懾人心。
「余逐流,你學不會那兵書,還想學着人家去打仗,你能告訴我,除開你國公府三爺的身份,再離了這國公府,你在戰場上倚仗的是什麼嗎?」
余逐流驀地一僵,戰場上的刀劍斧戈又豈會在落下來之前,問上一句自己的身份?
燕回將余逐流手上的牙齒交給一旁的荔枝。
「去打個絡子將這牙給咱餘三爺穿上,讓他日日戴在身邊,也好給自己提個醒,他余逐流與那些埋骨他鄉的兵士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