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記下了。」荔枝用帕子包好那枚牙齒,妥善的放進袖中。
「至於你們。」燕回看向地上跪着的這些家生子,「從哪裏來的,還是再回哪去吧。」
他們被大爺送到這裏,如今又被送回,不用想也知道那下場。
「還望國公夫人開恩,饒恕我等一命。」
燕回擺擺手顯然不想理會這些,良玉在前,誰又會在意一些沒用的磚頭。
「許木是吧,我收下你了,你明日收拾一下過來找荔枝就好。」
「許木遵命。」許木低聲應到,還是那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模樣。
「至於你。」
燕回看向那個瘦高個,「我這裏是再容不下第二個了,不過三爺即將出門,趙師傅那裏卻是冷清了不少,不如你去趙師傅那裏,看看他要不要收留與你。」
「多謝夫人提拔。」這話他的誠心誠意,他原本以為伎倆被人戳穿,他很有可能與那些同來之人一樣。
「你不用謝我,趙師傅要不要你這還是兩,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聰明固然不錯,可是在真正的聰明人面前卻是有些不夠看。」
「多謝夫人,奴才謹記。」
燕回頭,這事一了,她也該繼續回去補覺了,誰知她一回頭,就見余逐流還站在她身後。
「你覺得自己的時間還有很多嗎?若是這樣,不如先去找人生個孩子,以免在戰場上出個好歹,連條根都留不下。」
余逐流原本站在這裏只是為了和燕回道上一聲謝,可是現在他一也不想了好嗎!
看見燕回越走越遠,余逐流更覺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上次讓我習武,這次讓我修習兵書,明明每一次都是為了我好,難道就不能換個溫柔的方式?」
這一話,更是牽動的臉頰一陣刺痛,捧着自己高高腫起的臉頰,余逐流更覺志氣滿滿。
「你等着吧,燕回,我一定會成為第二個輔國大將軍!」
「咳咳,在什麼哪?」
余逐流轉過身去,就見餘墨正掩唇站在他身後,正值四月初夏的日子,可他身上還披了一件厚實的外衣。
「大哥怎麼來了?」
「我整理了一些父親生前與其有舊的軍中兵官,想來你或許會用的到,所以就給你送了過來。」
「大哥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余逐流沒好意思放下捂着臉的手,被一個奴才給打掉了一顆牙,這事想想就覺得憋屈。
餘墨道,「你不在你的院中,也沒去我那,更沒有出府,除了這裏,你還能去哪?」
餘墨着遞上他抄寫的軍中官員明細,「這都是以前父親的,我將記得的都寫下了,不過你也不要太過依賴,畢竟天長日久即便是先前好友人也是會變的。」
余逐流單手接過手上的官員明細。
餘墨不僅在上面標註了那些與余遠道有恩,那些有私怨,就連那些官員是喜好女色還是金銀都清楚的寫上。
甚至還有幾人的名字特意被人用紅筆圈出,而那幾人是這次夏商朝的帶兵將領。
果然,一切都如燕回所,餘墨雖然與自己一樣都跟余遠道聚少離多,可是這些被余遠道當做閒言幾句帶過的東西,卻是清楚的記在餘墨心裏。
若是餘墨身體再好一些,不得他就是國公府里第二個將軍。
「大哥,如果今天將要出征的是你,你最先做的一件事是什麼?」
「若是我出征?」餘墨想了片刻,「大約會拎上兩壇燒刀子,去趙師傅那一趟。」
余逐流捂着臉驚訝的看向餘墨,燕回居然對了。
見余逐流這模樣,餘墨頗有些疑惑,「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大哥,這燕回實在是太可怕了。」
餘墨聞言一笑,「她又招惹你了?」
「都智多近妖,如今我是見識到了。」想到燕回跳舞時那魅惑傾城的模樣,余逐流更是胡思亂想起來,「你她是不是個什麼山精野怪變幻的?」
被余逐流這麼一提,一旁的餘墨卻是垂下眼去,不是余逐流,就連他也曾這樣想過。
「逐流,按照夏商朝律吏來,你先前這番言論,是要被亂棍打死的,這種話以後莫要再了
074準備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