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吾命休已!
燕回從樹上跌落,狠狠的砸落到地面上,
這一摔,只跌的燕回頭暈腦脹,眼前一片漆黑。
燕回想要撐着身子坐起,卻發現她不知摔到了那裏,整個腹腔連同脊背都像浸在辣椒油里一往,火辣辣的疼着。
見燕回掉下來,那隻早就等候的黑熊立既向着燕回撲來。
呲出的獸齒,尖利的爪牙,燕回剛能迷迷糊糊看見東西,就見那黑熊已經近在眼前。
「咯……咳……」有血沫在燕回嘴角溢出,無盡的鮮血在她身上蔓延開來,浸透了身下的土地……
「燕回!」
是有人在喊自己嗎?
燕回撐着眼皮看去,就見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來,跪倒在自己身邊,他的眼中盛滿驚慌,再沒有了原本沉穩的模樣。
「是餘墨啊。」燕回的喉頭湧出大量血沫,她覺得自己是這樣說的,可是她發出的只有破風箱一般的「嗬嗬」聲。
「燕回?燕回?」餘墨抹着燕回唇邊溢出的血沫,可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我沒事,」燕回想笑着安慰一下對方,可她發現這太難了,就連眨動眼皮都變得艱難起來,餘墨面孔在眼前不停的搖晃,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因為她好像看到餘墨的眼睛裏盛滿了淚水。
「燕回?燕回?」
餘墨輕聲喚着她的名字,以期望燕回不要閉上眼睛。
「不要哭……不要……哭……」燕回疲倦的閉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燕回醒來的時候是在夜裏,其實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在夜裏,但是她看到了室內亮着的燭火,還有不停在自己面前來回晃蕩的人影。
「沒救了,斷骨扎穿了肺臟,她能撐到現在就已經是個奇蹟……」
「侯爺早些準備後事吧,她這樣痛苦的過着,還不如……早些安樂。」
這些人是醫者吧,燕回迷迷糊糊的想到,所以自己這是沒救了?不過只是斷骨扎穿了肺葉,要不要說的這麼嚇人。
「滾出去!」有人對着那些醫者這樣吼道。
燕回強撐着精神看去,就見餘墨正坐在自己床前,自己究竟睡了幾日,怎麼他看上去這麼憔悴。
「……」燕回想開口告訴餘墨自己沒事,也想告訴他自己還可以活的好好的,可她怎麼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好在餘墨握着她的手心,所以她動動手指,示意對方自己的存在。
「你醒了?」已經兩天沒有合眼的餘墨,眼中佈滿血絲,可是這無法影響他的好心情。
「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哪裏還痛?」餘墨關切的問着,沒有人知道當他看到燕回滿身鮮血躺在那裏時,他的心情。
「燕回你等等,再好好等等,祝師很快就會來,到那時你就會好起來的,像以前一樣好起來。」
燕回眨眨眼,她當然不擔心自己,反倒是餘墨看上去更讓人擔心一些。
你的身體。
燕回的手指在餘墨的手心上緩慢的比劃着。
「我很好。」餘墨握着燕回的手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所以你也要快些好起來。」
當然,我還要為你和輕歌準備大婚哪。
熊哪?
被燕回提及那熊,餘墨目光一沉,「那頭野熊被你殺死了,弩弓上的三支弩箭射穿了它的心臟,可是他倒下時壓斷了你的肋骨,你現在躺在這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原來是這樣,它就說當時那熊怎麼倒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原來已經被自己殺死了。
小三哪?
燕回繼續比劃着。
「逐流去請祝師,很快就會回來,他還為你獵了許多的火雲狐,說要給你冬日裏做一件又暖和又漂亮的披風。所以,你得快些好起來。」
好。
燕回在手心裏這樣回到,可是在那之前,她還要再睡一會。
「祝師來了,祝師來了。」
余逐流拎着少祭祀一路疾馳而來,等祝師給燕回把上脈,他這才的空舒口長氣,問向餘墨,「她怎麼樣了?這兩日可有醒來過?」
「剛剛醒來過一次,不過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