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的再次出發,燕回依着靠枕看着車廂出神。
&人在看什麼?」蝶衣掀起垂着的車簾,昏暗的車廂被窗外的陽光一下映亮。
燕回下意識的抬手遮住光亮,不知是不是蝶衣想多了,燕回自打出來後沉默了許多。
好半響,燕回才適應了明亮的陽光,她眯着眼睛向外看去,就見條條青石板鋪就的寬敞道路,向着群山之後延伸而去。
&衣,我們這是到哪了?」
&經到了疊馬商道。」蝶衣又在燕回身後加了一個靠枕,好讓她躺的舒服些。
&來已經到這了。」對於疊馬商道燕回還是知道的,這就好像絲綢之路一樣聯通着夏商各處,是諸多商人必經之路。
而這裏,也能通往東陵。
&轉馬車去東陵。」
燕回這聲音一起,蝶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夫人要去東陵?」
燕迴轉過頭來淡淡的看着蝶衣,「需要我出去親自駕車?」
&衣不敢,」蝶衣慌忙跪地,「可要婢子去知會大爺三爺一聲?」
&用,你直接去給皇上說一聲就好,他若問起是何原因,就說我要去東陵為大爺準備聘禮。」
明德帝一聽,自是欣然應允,「這裏據東陵也有不短的路程,不如就由萬戶侯親自護送吧。」
餘墨騎在馬上,看着燕回的馬車由余逐流護送着踏上疊馬道的另一條路。
餘燼在一側三不五時的抹着眼淚,看上去還沒有走出鳳山王的死亡陰影。
&們去東陵做什麼?」
&我的大婚準備聘禮。」餘墨那淡然的口吻,就像是在談論無關之人的婚事。
&真的要娶那個曹家小姑娘?」
餘墨淡淡的瞥了餘燼一眼,「即使不是她,也會是別人,有什麼差別嗎。」
餘墨策馬向前走去,只餘下捏着帕子騎在馬上的餘燼,餘墨若是娶了曹輕歌,以後一旦做上那個位子,那可是要將其封為皇后的。
不要將夏商未來的皇后,說的和「大白菜」一樣隨便好嗎!
從疊馬道駕着馬車到東陵須得三日,可是從第二日清晨開始,余逐流就再也沒有見過燕回出過那個馬車,等到傍晚,余逐流終於忍不住掀開了燕回的車簾,可是諾大的車廂里空空如也。
&回哪!」余逐流的刀尖指向一旁的蝶衣。
&三爺話,夫人已經一早離開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人說,奴婢不論出身如何,終究只是一個奴婢,奴婢就該聽主子的話,對的,不對的,只要聽話就好。」
余逐流收刀入鞘,翻身上了五月,他怎麼就忘了,他的《三十六計》還是燕回教的,她這一招瞞天過海金蟬脫殼真是用的精妙!
天還未大亮,燕管家就照例打開大門,吩咐小廝撒掃門庭,可是他剛一打開大門,就見門外的栓馬柱多了一匹累的臥在地上喘氣的駿馬,而那馬的身旁站着一位戴着兜帽的姑娘。
聽見門開的聲響,那姑娘轉過身來,緩緩取下了頭上帶着的兜帽。
燕青雲每日都會早起,在自己的庭院裏慢吞吞的演練着一套五禽戲,可是他起手氏還未擺完,就見燕管家興高采烈的跑進來。
&麼事這麼慌張?還真以為自己年輕哪。」他們主僕相伴幾十年,早已熟捻如同老友。
燕管家扶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確實是老了,只跑了這短短的路就喘的如此厲害,不過這不能阻礙他的好心情。
&爺!」燕管家一喘勻氣,就急忙道,「是大小姐,她回東陵來看您了!」
&說,晏晏回來了?」燕青雲收了手勢,與燕管家的欣喜不同,他的心裏卻有些擔憂,燕回若是回東陵餘墨應該一早就給他傳信才對。
&還有其他人與她同行?」
&大小姐一人。」燕管家說着也察覺出不對來,燕回如今是國公夫人,怎麼着也不該是一人出門才對,尤其東陵距離京城還那麼遠,怎麼連個婢女都不帶。
&晏現在正在何處?」
&姐在書房等您。」
燕青雲心下瞭然,看來是京城出事了。
雅靜的書房裏並無太多累
152偷回東陵